“不只是抹除。”陈默低声说，“而是替换了。”
张建国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闭上眼睛。他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倒的人，可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无力。
“是谁？”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陈默没有回答，而是转向星轨：“分析这些符文的来源。”
星轨的回应很快出现，带着宇宙背景辐射般的嗡鸣：
【正在解析……能量残留非本维度产物，存在暗鸦组织高阶符文特征】
陈默的眼神骤然一冷。
暗鸦组织。
他们终于出现了。
“张老师。”陈默回头看向他，语气郑重，“你必须彻底恢复记忆。否则，你永远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张建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怎么做？”
“我会用一种情绪共振符文，唤醒你深层的记忆。”陈默说着，拿起张建国放在桌上的保温杯，在其表面刻下简化的牛顿苹果阵列，“它会引导你回想起最真实的情感片段。”
张建国看着杯子，缓缓点头。
片刻后，他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下一秒，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仿佛有什么东西刺入了他的脑海。
画面浮现出来。
手术室的灯亮着，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四周。
一个小女孩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微弱。
“爸爸……”她小声喊道，声音虚弱。
“别怕，爸爸在这里。”张建国伸出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我们会尽力的。”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手术台前，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冷峻的眼睛。
张建国记得这个人。
就是他，主刀医生。
可是……
那不是县医院的医生。
他是谁？
画面戛然而止。
张建国猛然睁开眼，呼吸急促，额头上布满冷汗。
“那个人……”他的声音颤抖，“他不是县医院的医生……他是……”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陈默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
他感知到，有人在外面窥视。
而且，对方并不属于这所学校。
“小心。”他低声提醒张建国，同时悄然启动笔记本上的防御符文。
下一秒，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让两人的心脏同时一紧。
而在数百米外的一辆黑色轿车内，一个男人正静静地注视着屏幕，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冷笑。
“看来，你们已经开始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