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忘了？”
许知被他这回答气笑了，这种事也能忘？
她挣扎着转过身，在昏暗中面对他，眼底氤氲着水汽，却清晰地映着明显不信。
“沈北沚，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沈北沚被她看得心头微软，那点强装的镇定几乎要维持不住。早在她说不想要孩子时，他就计划这件事了，但没必要让她知道。
沈北沚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是一个带着安抚和企图蒙混过关意味的吻，温柔厮磨。
许知却不肯让他轻易过关，微微偏头躲开，执意要一个答案。
“你……
话音未落，沈北沚眼底那点残余的温和瞬间被更深的幽暗取代。
他不再给她追问的机会，手臂穿过她的腿弯，稍一用力，便将她的腿环在了自己腰侧，将人更紧密地压向自己，声音低哑得危险。
“还有力气？…..
“那——
“继续。”
“唔……!”
许知所有的话都被捻碎。
成了零星的呜咽。
她手臂无力地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却被他轻易地捉住手腕，按在了头顶，形成一个完全受制的姿态。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与那无法自控的的战栗。
耳畔传来她的呜咽，那细微的声响，像投入寂静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慢、慢、…..
沈北沚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粗重得吓人，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听到她的哀求，沈北沚喉结剧烈滚动，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试图维持那刻在骨子里的克制。
“好，……”
……
许知醒来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撑着有些难受的身体下床，赤脚走到穿衣镜前。
镜中的女人长发凌乱，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未褪尽的慵懒媚意，面颊泛着桃花般的红晕，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红肿的唇瓣，以及从脖颈一路蔓延至锁骨的点点吻痕。
这都是昨晚沈北沚留下的“杰作”。
想到他昨夜的索取和强势，许知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有些回升。
也不知道他昨天是怎么了……
她懒洋洋地蜷进沙发里，目光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份文件。
以为是沈北沚匆忙间落下的，顺手拿过手机想提醒他，屏幕解锁后，却瞬间被一连串的微信未读消息刷了屏，全都来自沈北沚。
最新一条是十分钟前的：【醒了吗？】
许知几乎能想象出他发这条消息时，是何种故作镇定又暗含期待的表情。
她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带着点娇嗔的意味，手指向上滑动。
前面的消息更是“不堪入目”：
【知知，昨晚……是我不好。】（六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六点零三分）
【很想你。】（六点十分）
【公司有急事，我先过去了。早餐在厨房温着。】（七点整）
【还在睡吗？】（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