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岑予衿一想到刚才的画面,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阿洲,我想吐。”
陆京洲将岑予衿打横抱起,她的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身体仍在细微地颤抖。
他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紧,彻底隔绝了身后那令人作呕的画面,把她抱进了浴室。
这几天是孕反最严重的几天。
她一进浴室就忍不住,趴在洗手池吐的昏天黑地。
陆京洲这才完全看清了她头上的伤有多严重,血液将头发都粘在了一起。
陆京洲看着她脆弱的样子,上前一步,犹豫着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
岑予衿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动作。
说实话……有些意外。
她以为陆京洲会嫌弃她的。
陆京洲看着一脸惨白的她,想要问的那些话全咽了回去。
顺手拿了一瓶摆在柜子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她面前,“漱漱口。”
岑予衿接过来,闷了一大口,吐掉。
重复了好几次,才稍微舒服了一些,“谢谢。”
陆京洲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先去医院,这两个人渣我替你收拾。”
岑予衿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可以吗?”
陆京洲深吸了口气,妥协了,带着他往外走,“行!速战速决。”
见到房间里的两个人,陆京洲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怒气,“敢动我的人,周时越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周时越一脸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舒薇,想到她的异常,什么都明白了。
陆京洲:“林舒薇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让你还有精力玩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陆京洲的视线转向周时越,嘲讽几乎要溢出来,“还有你,周时越,拉着小三,在我老婆的房间里,当着我老婆的面……你们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嗯?”
“不是的……”周时越想要解释。
陆京洲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不是?那你的意思是我老婆自己把自己给绑了,躲在房间里面,就为了偷看你这看起来就虚的儿童身材?”
周时越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就黑了。
岑予衿只是淡淡地瞥了周时越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这种漠视,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让周时越感到难堪。
岑予衿不再看那对让她恶心的男女,转而向陆京洲伸出手,声音平静,“打火机。”
陆京洲看着她苍白却异常坚定的侧脸,没有任何犹豫,从裤袋里摸出那个银质的打火机,干脆地放到她掌心,甚至没问她要做什么。
岑予衿握紧冰冷的打火机,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径直走向床边。
用打火机点燃了床单。
火苗起初很小,舔舐着布料,迅速蔓延开来,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可燃之物。
接着,她站起身,走到窗帘旁,点燃了厚重的绒布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