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祁妄心情不爽极了。
一张俊脸也又冷又臭。
他今天花了一早上打扮,还特意选了一辆女孩子喜欢的小粉车,连玫瑰花都是一支支亲手挑的。
就是为了讨心上人欢心。
原本事情如他所愿发展。
眼看着温香软玉就要扑进怀里,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
结果关键时刻,一个神经病突然横插一脚。
不仅撞伤了他视若珍宝的人儿,还想抢走他唯二的专属称呼。
这谁能忍得了?
祁妄眼神如刀,语气不善地警告白楚楚。
“脑子有病就去治,别在这碰瓷。”
他对夏蔓有多温柔,对她就有多冷酷。
白楚楚被骂得狗血淋头,脸皮火辣辣的疼。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嫉妒。
“祁同学,我...”
白楚楚不甘心地注视着少年,神色哀戚,目光幽怨。
如同看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一般。
祁妄被看得一阵恶寒,不耐烦地下达了最后的驱逐令。
“还不赶紧滚!”
“以后离我们远点,小爷虽然不打女人,但打神经病。”
说完,他也不管白楚楚惨白的脸色,拉着夏蔓就想远离这个晦气之地。
“蔓蔓,我们走。”
“阿妄等下,我有话和白同学说。”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
“蔓蔓,你该不会是听她叫你‘姐姐’心软了吧?”
大狼狗不懂什么茶言茶语,但不影响他占有欲作祟。
夏蔓被他莫名其妙的醋意逗乐了,眉眼间浮起清浅的笑意。
“怎么会?”
“阿妄乖,等我一会。”
“行吧。”
祁妄双手抱胸站在一边,黑眸微眯,危险地盯着白楚楚,像是在盯梢犯人。
临到这时,白楚楚还维持着柔弱小白花形象,低头垂泪,默默抽泣。
可暗地里她却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内心充斥着不甘和愤恨。
“白同学,我的耐心已经告罄。”
夏蔓蹲下身,挑起女孩的下巴。
一双剔透如琉璃的杏眸泛着幽光,沁出丝丝入骨的凉意,令人遍体生寒。
“不管你有什么花花肠子,在我面前都老老实实收好。”
“否则我不介意新账旧账一起算,让你在帝都待不下去。”
少女的眼神太过可怕。
仿佛杀过无数人,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一样。
白楚楚本能地打了个寒颤,一股难言的恐惧在心底蔓延。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夏蔓根本不是什么温顺无害的小白兔。
她和祁妄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都是凶残冷酷的猎食者。
而她白楚楚,不过是个任他们戏耍的猎物。
难怪她费尽心机都勾引不了祁妄。
猎食者怎么可能爱上猎物呢?
白楚楚自嘲一笑,终于摆清了自己的位置。
“对不起,我错了。”
“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不过友情提醒一下,祁同学的未婚妻可不好惹。”
“这就不必你操心了。”
夏蔓淡淡回道,旋即轻拍了两下白楚楚的脸蛋。
“看在同学一场的情分上,你之前使的那些绊子,我可以不计较,但必须小小惩戒一下。”
“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白楚楚听得云里雾里。
不明白所谓的惩戒究竟是什么。
可看着少女脸上甜美的笑容,她莫名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