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越泽冷冷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进阮茵茵的心里。
“今天的订婚,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是不会娶你这样的贱人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说完,郝越泽转身就走,毫不留情地留下阮茵茵一个人瘫倒在地上。
周围的窃笑声、议论声像淬了冰的潮水,劈头盖脸地将她裹住,连空气里都飘着嘲讽的味道。
简文钧见状,眼眸微微眯起,蓦的拔高了声音道:
“慢着!”
郝越泽脚步一顿,缓缓回头,黑眸里积着浓得化不开的冷意,语气里满是不耐:“简总还有事?”
简文钧往前踏了半步,西装袖口的扣子泛着冷光,沉声道:
“你和茵茵已经订了婚,如今说退就退 —— 你是把我简家当成什么,将我简文钧的女儿当成什么了?”
郝越泽扫了眼缩在简文钧身后、脸色惨白的简昭,又低头瞥了眼地上狼狈的阮茵茵,喉间溢出一声嗤笑,声音里满是讥讽:
“简总倒是会护短。自家儿女干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如今闹得人尽皆知,难不成还想让我捏着鼻子认下,替你儿子当这个接盘侠?”
简文钧指尖微微收紧,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今天这婚要是退了,简家的脸面、生意上的声誉,全得毁在这对儿女手里。
所以,郝越泽与阮茵茵的婚事绝对不能解除。
思及此,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语气更沉了:
“不管之前出了什么事,既然两家的婚事定下了,茵茵就是你明媒正娶的未婚妻。没有我简文钧点头,这婚,你退不了!”
话音落,他抬眼睨向郝勇,眼神像带着钩子,语带威胁:
“郝总,您说呢?”
郝勇攥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指节泛白。
他心里早把简家骂了千百遍 —— 让他儿子娶阮茵茵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把郝家的脸往地上踩吗?
可对上简文钧那淬着冷光的眼神,到了嘴边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
郝越泽见状,焦急道:
“爸,你还在犹豫什么,就算简家再有钱,再只手遮天,也不能让我娶阮茵茵这样人尽可夫的贱人,不然我哪里还有脸在渝城混下去。”
他偷偷扫了眼不远处的云鸾,见她始终垂着眼,连半点要帮他的意思都没有,想起之前云鸾的警告,心一横,硬着头皮道:
“简总说的是…… 婚事哪有说解除就解除的?阿泽,你别胡闹了。”
“爸!”
郝越泽眼睛瞪得通红,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您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女人您也让我娶?简家再有钱有势,也不能这么欺人太甚!我要是娶了她,以后在渝城还有脸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