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郝越泽的视线在阮茵茵的脸上和腿上肆无忌惮地扫了两眼,那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破旧物品,带着满满的探究和打量,眼底深处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有些嫌弃道:
“而且,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女,还瘸了腿,脸也伤了,在学校里的名声更是臭不可闻,我们郝家怎么能要一个瘸腿毁容,又臭名昭着的少夫人呢?这要是说出去,我们郝家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家族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婚姻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虽然跟简悦定了婚,可我心里最爱的还是你呀,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我家里有简悦,外面有你,多好啊。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他意有所指道。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豪门不都是这样吗?
阮茵茵听到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发出轰然碎裂的声音,心痛的让她几近窒息。
郝勇当时与简家谈论婚事的时候,明明说定的是她和郝越泽,如今到了郝越泽这里,却成了他和简悦。
看来,是郝家猜到郝越泽嫌弃她瘸腿,毁容,郝越泽不愿意再跟她订婚,所以为了维持两家的联姻,郝家对郝越泽说谎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受伤那么久,身体和精神都遭受着巨大的痛苦,郝越泽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之前她还以为郝越泽是因为自己受伤,行动不便,所以没办法来看她。
是他郝越泽打心底里不愿意跟她这个瘸腿又毁容的丑八怪扯上任何关系,生怕沾上了就甩不掉,会影响他在上流社会的形象。
思及此,阮茵茵眼底划过一抹怨恨,那怨恨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似是要将骨头捏碎,脱口而出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自己不就是私生子,还是个残废,你怎么还好意思嫌弃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挑三拣四!”
而且,要不是郝越泽当初没拦住简悦,让简悦有机会冲到会场揭露她所做的一切,她也不会名声尽毁,也不会被简悦激怒,一不小心从舞台上掉下来,还落得个废腿、毁容的下场。
她都还没有责怪郝越泽这个废物办事不力,没有保护好她,郝越泽哪儿来的脸来嫌弃她?
现在,他甚至还反过来落井下石,简直不是人!
郝越泽被阮茵茵戳破缺陷和低贱的出身,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有些恼羞成怒道:
“我和你能一样吗?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他是男人,英雄不问出身,只要有钱,外表更是无足轻重。
阮茵茵一个女人,没有好的出身来加分,没有好的样貌,声誉来为男人长面子,凭什么嫁进豪门。
阮茵茵红着脸,怒瞪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声音颤抖却坚定地吼道:
“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都是小三生的野种,都是残废,谁比谁高贵?你别以为你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能掩盖你骨子里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