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越泽气急,正想反驳,可瞥见简悦微微抬起的手,郝越泽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直接住了口。
太疼了。
这女人打人真是太疼了。
他可不敢再赌了!
池野方才心里的担忧、慌乱和绝望,在听到简悦对他的维护时,顿时如同烟雾一般烟消云散。
而且,简悦刚才都说了,他是她的人,那是不是就说明她跟郝越泽不会订婚?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蓦的上前,拉起简悦的手,目光触及简悦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因方才用力挥掌而泛起淡淡的红晕,池野顿时心疼不已。
他迅速从衣兜中掏出一方柔软的方巾,动作轻柔而又仔细地将简悦打过郝越泽的每一根儿手指都擦拭干净,动作轻柔而专注。
“傻瓜,要打人这种粗活,让我来动手就好了,何苦要自己动手,看,手都打红了,疼不疼。”
池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
她轻轻收回手,活动了一下手腕,轻笑一声,“没事儿,打人这种事儿,还是要自己动手,才爽!”
郝越泽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仿佛他这个被打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气得双颊剧烈地抽抽,却无处发泄。
这两人还是人吗?
被打的是他,池野不关心他伤到重不重,竟然只关心简悦的手疼不疼。
这两人还有没有天理啊。
他颤抖着手指着简悦,咬牙切齿道:
“你......你们......简悦,你就不怕我一生气,取消跟你们简家的联姻吗?”
简悦闻言,只是轻轻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与淡然:
“随你的便!”
又不是她的婚事,郝越泽敢取消,大不了她少看点儿戏而已,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失。
不过,郝越泽敢取消吗?
她心中暗自冷笑,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
正说着,一道尖利而刺耳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阿泽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简悦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就见阮茵茵磕磕绊绊的走了过来。
她虽然极力地掩饰着,但额头上冒出的细细密密的冷汗,还是出卖了她行走的艰难。
看到阮茵茵能够独立行走,简悦不禁瞪大了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敬佩。
同样是假肢,简昭和郝越泽都还没办法独立行走,不得不依靠拐杖。
而阮茵茵,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已经能蹒跚着自己行走了。
这背后,她得付出多少的汗水与艰辛,可想而知。
即使简悦跟阮茵茵一直不对付,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和刻苦。
阮茵茵扶着郝越泽,看着他红肿的双颊,满脸的心疼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