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影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女儿的小心思,立刻心领神会地适时开口,添油加醋道:
“可不是嘛,有了郝家撑腰,阮茵茵这尾巴可就翘到天上去了,觉得自己身份尊贵得不行,连你这个简家未来的继承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啧啧啧......”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摇了摇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简悦见叶晗影配合得如此默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接着又装作不经意地补了一句:
“哥,你平时对她那么好,她现在有了新靠山就翻脸不认人,这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叶晗影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阮茵茵突然这么大的转变,除了郝家,是不是还有别的依仗啊,不然她怎么敢对你出手?”
母女俩这一唱一和,句句戳中简昭心里的想法。
果然,简昭听到她们的话,脸上的怒意更甚,扶着轮椅的手缓缓收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要把轮椅捏碎一般。
“是啊,她的靠山何止是一个郝越泽,还有简文钧和阮清的那个私生子,阮茵茵是笃定简文钧准备将简家的一切都留给那个野种,所以才敢这么对我。”简昭咬牙切齿地说道。
叶晗影和简悦听到这话,都是一惊。
阮清和简文钧生下的那个野种不就是简昭吗?
怎么听简昭这意思,还另有其人!
简文钧还没有让简昭和阮清相认?
叶晗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昭,你说的阮清和简文钧生下的另一个野种,你见过了?”
简昭恨恨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
“没有。简文钧和阮清将那个野种藏得很好,我派了渝城最好的私家侦探去找了那个野种的下落,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简悦双眸灼灼的盯着简昭,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既然你都没有见到那个野种,你怎么确定他的存在?还是阮茵茵是说了什么?”
简悦心里清楚,他们之前一直想要利用简昭与阮清的身份尚未曝光这一点,误导简昭与简文钧父子反目成仇。
可如今简昭和简文钧几人都闹到这种地步了,简文钧难道还没有把真相告诉简昭?
还是说,简昭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是在将计就计,故意诓骗她们?
不怪简悦怀疑,实在是这种灯下黑的概率太低了,她不得不提高警惕,多长一个心眼儿。
否则,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简昭丝毫没有察觉到简悦眼底深处的警惕和试探,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
“是阮茵茵得意忘形,自己说出来的。而且,在阮茵茵提到那个野种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简文钧和阮清的神色间满是心虚,那模样,想必错不了。”
简悦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脸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
看来还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
她心里暗忖,阮茵茵长期被简昭欺辱,压榨,如今跟郝越泽的婚事定下来了,阮茵茵自觉翻了身,难免会对简昭恶言相向,说些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