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疯狂地挥舞着,将床头柜上的杯盘一股脑儿地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后,一地狼藉。
医生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温声劝道:
“阮小姐,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腿上的伤,你之前腿本就受过伤,这次更是伤上加伤,小腿完全骨折,甚至大片肌肉坏死,必须截肢......”
不等医生说完,阮茵茵顿时尖叫出声,“我不要截肢,我的腿还有救,我不要变成一个瘸腿的残废,我不要!你们这些庸医,都给我滚,滚出去!”
阮茵茵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却因腿上传来的剧痛而重重地跌回床上,苍白的脸上满是扭曲的痛苦。
“郝越泽死哪儿去了?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让简悦出现在表演会场吗?为什么简悦还是出现,毁了我?”
“废物,都是废物!”
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恨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没一会儿,满屋子的医生便都被阮茵茵如疯妇般的举动赶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阮茵茵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声。
阮清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阮茵茵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眼底没有丝毫心疼,只剩下深深的嫌恶和厌烦。
她皱了皱眉头,冷冷道:
“你别在这儿胡闹了,医生都说了,会努力治好你的脸的。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发达,肯定会有办法的,你还在这儿发什么疯?
至于腿,就算最后真要截肢,也能戴上假肢,你在这儿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
阮茵茵的眼睛瞬间瞪得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是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阮清。
“整容能恢复成我原来的样子吗?能吗?妈,我是你女儿,我如今落地这样的境地,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说我胡闹?你怎么能这么冷漠,这么冷血?”
阮清揉了揉因烦躁和疲累而发疼的太阳穴,不耐烦地说:
“我冷漠?我这段时间照顾简昭就已经心力交瘁了,昨天晚上还强撑着照顾了你一整晚,你竟然还敢说我冷漠?阮茵茵,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阮茵茵听着阮清满是厌烦的话,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消散,脸上满是失望。
她望着阮清,凄惨地笑道:
“简昭是简家大少爷,身边有的是人前呼后拥地照顾他,哪里轮得到你去献殷勤。”
阮清立马反驳:“那能一样吗?那些下人粗手粗脚的,哪里能照顾的好他?”
阮茵茵有些无语地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苦涩。
“所以,你照顾了我这个亲生女儿一晚上就忍受不了了,却对简昭那个废物关怀备至、无微不至,你到底是我妈,还是他妈?”
阮茵茵实在不能理解,以前为了讨好简昭,阮清处处小心伺候他,谄媚地讨好他也就算了。
如今,她都恨不得跟简昭老死不相往来,为什么阮清还是百般讨好简昭,对简昭的态度甚至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殷勤。
要不是她跟简昭年纪差距巨大,再加上她与年轻时候的阮清长得极为相像,阮茵茵都要怀疑,她和简昭到底谁才是阮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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