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故意将“从小”两个字咬得极重,语气中满是嘲讽和失望。
郝越泽似是这才想起,简悦确实从小就对玫瑰花过敏。
最严重一次,还因为呼吸困难,被送去了医院抢救。
明明他之前都记得,怎么现在就忘了呢。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连忙将玫瑰花扔到门外,那动作有些慌乱,仿佛扔掉的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不好意思,是我一时记差了。”
郝越泽尴尬的搓了搓手,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不好意思对上简悦嘲讽的眼神。
可当他看向池野时,眼底瞬间又盛满了熊熊燃烧的愤怒。
“忘记你玫瑰花过敏,是我的不对。”
郝越泽咬着牙,伸手指着池野,带着无尽的愤懑道:
“可池野怎么会在这儿?刚才要是我没来,你们是不是就......就做出那种事来了?”
简悦听到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郝越泽这都想到哪儿了?
什么叫那种事?
她们不就亲了一下,抱了一下,他鬼叫个什么。
郝越泽越说越激动,脖颈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声音陡然拔高,仿佛自己才是遭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个人。
“简悦,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知廉耻了?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都忘了吗?你怎么敢背着我跟池野这个渣滓......”
郝越泽双眼圆睁,眼球布满血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带着被背叛般的愤怒和不甘,那模样仿佛简悦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简悦正漫不经心地勾缠着池野的手指,听郝越泽越说越离谱,简直不堪入耳,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抬手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指责。
她一脸嫌弃地皱起眉头,眼神中的鄙夷如同实质化的利刃,直直刺向郝越泽,冷冷地说道:
“停!我跟谁在一起,好像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吧。怎么,你家住海边啊,管得比太平洋还宽,真当自己是世界警察了,哪儿都有你瞎掺和?”
郝越泽被她这一怼,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像是被激怒的公鸡,梗着脖子继续叫嚷道:“我怎么不能管?你……”
简悦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里满是轻蔑:
“你什么你,你有病就去治啊,一来就鬼吼鬼叫,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跟谁欠你二五八万似的,你怎么那么欠呢。
再说了,别说我和池野还没怎么地,就算我们做什么你也管不着。你不是已经和阮茵茵官宣恋情了吗?怎么?阮茵茵那小身板不能满足你,让你寂寞空虚冷了,所以跑到我们面前找存在感啊?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郝越泽居然还敢说她随便,简悦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熊熊燃烧。
她和池野只是吃个嘴子,可郝越泽和阮茵茵呢,那可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他哪儿来的脸在这儿教训她?
现在真是看到郝越泽一眼,都嫌辣眼睛,感觉自己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郝越泽面上一慌。
“谁,谁告诉你我和茵茵官宣了?”
简悦缓缓靠在枕头上,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缓缓说道:
“上次我在学校拒绝你的第二天,你就和阮茵茵在朋友圈官宣了恋情。那速度,比火箭发射还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俩好上了似的,还需要别人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