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算了吧,考场都要关闭了,简悦和池野看来是真的不来了,咱们得进去了。”有人劝道。
白棠心里一阵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考场大门缓缓合上。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两道身影从角落中缓缓走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身后响起:
“等一等!”
熟悉的声音让白棠蓦地转身望去,下意识的喊道:“悦悦!”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循声望去。
就见简悦脖子上挂着绑带,单手推着坐在轮椅上同样挂着绑带的池野缓缓从那即将完全关闭的大门口挤了进来。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色轮廓。
尽管他们身上带着伤,但那步伐却沉稳而坚定。
阮茵茵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那模样好似见了鬼一般。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尖锐而刺耳的声音脱口而出:
“简悦,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简昭说简悦伤的很重,在医院根本不可能来参加考试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简昭骗她?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疯狂盘旋,搅得她心烦意乱。
白棠率先反应过来,怒声道:
“阮茵茵,你这是什么话,简悦和池野来参加这次竞赛不是很正常吗?怎么你这么惊讶?你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
阮茵茵之前那么笃定简悦来不了,白棠就怀疑阮茵茵是不是做了什么,此时看到简悦和池野满身是伤,白棠心里的怀疑更甚。
简悦闻言,也冷冷地看着阮茵茵那震惊到近乎扭曲的神色,刹那间,她顿时明白,简昭之所以对她下手,怕是跟阮茵茵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简悦眼神顿时沉了下来。
她握住轮椅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要将轮椅的扶手捏碎一般,彰示着她心底的愤怒。
她的一双瞳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死死的盯着阮茵茵,似是要将她盯出个窟窿。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池野当时坠河的场景。
还有昨晚,池野因为坠河着凉而发着高烧,那痛苦的模样,让简悦此时想起都心疼得几乎窒息。
想到这些,简悦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防线。
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阮茵茵那张虚伪的脸撕碎,让她和简昭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来之前给阮茵茵的教训还是不够,才让她敢和简昭勾结,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