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又不是他们非要没脸没皮的待着,是叶晗影强留他们下来的,他们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
叶晗影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可那笑意却如冬日里的薄霜,仅仅浮于表面,丝毫不达眼底。
她冷冷地睨着阮茵茵,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
“阮小姐不要介意!方才你一口咬定是悦悦陷害于你,若是在事情真相尚未水落石出之时,便任由大家散去,日后传出些不实的流言蜚语,坏了我女儿的名声,那可如何是好?”
她顿了顿,目光愈发凌厉。
“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这人懒,这么多年连公司的事情都没有管过,是一点儿都不想受累。”
说着,叶晗影暗暗瞥了一眼简文钧的脸色,果然见到简文钧神色在她提到公司时微变。
叶晗影唇角勾起的弧度慢慢扩大,再次睨向阮茵茵,笑着道:
所以啊,在事情真相调查清楚之前,我请大家暂且留步,做个见证,免得某些阿猫阿狗做了见不得人的腌臜事,都敢肆无忌惮地往我家悦悦身上泼脏水,让我们自证,那多麻烦啊。
阮小姐若不是心中有鬼、做贼心虚,想必是不会介意的吧?”
阮茵茵闻言,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娇嫩的唇瓣咬破。
她那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似是想要遮掩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怨毒光芒。
可她到底是太年轻,终究还是没能藏住,满眼的怨毒和阴鸷尽数泄了出来。
方才叶晗影还一口一个“茵茵”,叫得那般亲热,仿佛她真是这简家的一份子。
可如今,不过短短片刻,叶晗影便突然疏离的改口称她为“阮小姐”,这般天差地别的态度转变,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这般明显的态度转变,显然是已经笃定不认她这个干女儿了。
而且,这哪里是询问她的意见,分明是故意给她设下了一个进退两难的陷阱。
倘若她说介意,那不就等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心虚了吗?
阮茵茵心中暗自恼怒,以前只觉得简悦伶牙俐齿,那张嘴如同机关枪一般,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实在是让人厌烦至极。
没想到叶晗影也是如此牙尖嘴利,说起话来绵里藏针,还真不愧是亲母女,都一样的让人讨厌,一样的难缠。
阮茵茵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个这么难缠的人,阮清和简文钧是怎么觉得她们愚蠢的?
如果简悦知道阮茵茵的心理,怕是得说一句:心里没男人,出口自然神!
阮茵茵心中冷笑,既然你叶晗影如此不给她颜面,那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您所言极是,我自然也正盼着能有人为我证明清白,又怎会介意呢?”
阮茵茵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只是眼底的愤恨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叶晗影不是想让这么多人见证吗?
那正好,她便借这些人的口,将简悦那些心机深沉、手段下作的事迹传遍渝城。
让所有人都看看,简悦这个所谓的豪门千金,究竟是多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