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越泽闻言,想到刚才简悦在会场上对阮茵茵冷嘲热讽的场景,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
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怎么又是简悦,她刚才当众让你难堪就算了,她爸妈都愿意认你为干女儿,自然是喜欢你,哪里轮得到她说三道四的。
她简悦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简家大小姐的身份罢了。你跟我走,我们去找她算账!
让她知道,你现在也是她爸妈的干女儿,也算是简家的人,不是她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况且,阮茵茵很可能是简文钧的私生女,要是真闹起来,简文钧定然会护着阮茵茵,指不定谁倒霉呢。
阮茵茵不知道郝越泽心中所想,但对郝越泽的态度十分满意,心里暗暗得意。
简悦才是简家的大小姐又怎么样,郝越泽心里还不是只有她。
只要她露出一丝半点儿委屈,郝越泽就敢为她出头。
思及此,阮茵茵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心里这么想着,阮茵茵面上还是拦住了郝越泽,她轻轻拉住郝越泽的衣袖,焦急地说道:
“阿泽哥哥,现在还在宴会上,我只是简家的养女,简悦才是简家真正的女儿,要是闹起来,干爹干妈不会像你这样护着我,只会觉得是我不懂事,我们还是算了吧,我受点儿委屈没关系的。”
郝越泽微微沉吟,虽然还是不悦,但觉得阮茵茵说的也对,现在确实不适合闹起来。
他伸手将阮茵茵鬓角的乱发挽至耳后,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满脸心疼地柔声道:
“茵茵,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等以后我有能力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他还是得回去查查,看看阮茵茵到底是不是简文钧的私生女。
如果拿到证据证明他的猜想是真的,同样是简文钧的女儿,简悦凭什么看不起茵茵。
阮茵茵不知道郝越泽心中所想,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可心里却依旧被简悦刚才的话气得有些憋闷,仿佛有一团火在胸腔里燃烧,却无处发泄。
她瞥了一眼简悦和池野相携两人的身影,还有面对简悦时隐忍克制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痛了她的眼。
她忽然笑着对郝越泽道:
“阿泽哥哥,我觉得简悦跟池野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你看他们那亲密的样子,你说他们不会是在早恋吧?要是干爹干妈知道他们早恋,会不会很生气啊?”
郝越泽顺着阮茵茵的视线望去,也看到简悦和池野亲密无间的背影,眼底瞬间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那神色里有嫉妒、恼怒,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以前,简悦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缠着他,跟在他身后,满心满眼都是他,从来不会跟别的男生在一起。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简悦从来看不到别的男人。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池野走得那么近,而离他越来越远。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恼怒。
池野一个混混,简悦是眼瞎了吗,会看上他,跟他走那么近。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满是不甘,怒气冲冲道:
“怎么可能,池野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简悦!”
阮茵茵听着郝越泽咬牙切齿的话,注意到了郝越泽的眼神和情绪,她心中一阵不悦。
她原本只是想引起郝越泽的怀疑,再借郝越泽的口,将简悦早恋的事宣扬出去,弄臭简悦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