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嫁给他不是更好?
简文钧阴沉着脸,神色十分坚决。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以为简家少奶奶的位置是谁都能做的?我告诉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见简文钧这么坚决的拒绝,简昭还想反驳的话直接噎住。
心里暗忖,虽然他爸说是想抬举阮茵茵的身份,可他内心指不定也是嫌弃阮茵茵的出身,所以才不愿意他娶阮茵茵。
而且,简昭早就看出来了,他爸和阮姨之间有猫腻,不想他跟阮茵茵在一起,肯定是怕阮姨和他爸之间有障碍。
哼,他爸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也这么自私。
竟然为了他能舒舒服服的在外面养女人,不顾自己儿子的幸福。
那就别怪他暗度陈仓了。
反正他和阮茵茵是两情相悦,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爸就算再阻止,也没用。
思及此,简昭也不再反驳,而是道:
“茵茵之前跟简悦闹得那么难看,你想让妈认茵茵为干女儿,妈会同意吗?”
你妈?简文钧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震得博古架上的青花瓷嗡嗡作响。
他弯腰凑近儿子,眼底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
她最在意的就是简家主母的体面。等庆功宴上,我当众宣布阮茵茵的新身份——你猜她是会当众拆我的台,还是乖乖配合演这出母女情深的戏码?
“你妈那么爱我,等庆功宴上,我当众宣布阮茵茵是她干女儿的新身份——你猜她是会当众拆我的台,还是乖乖配合演这出母女情深的戏码?”
简昭微微蹙眉。
事情会这么简单?
他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好像漏掉了什么似的。
......
阮家逼仄的出租屋内,霉味混着劣质香水的甜腻在空气中发酵,钨丝灯泡在潮湿的空气中忽明忽暗。
褪色碎花窗帘外飘着酸腐的油烟味,与阮清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水形成刺鼻反差。
阮清倚在堆满过季名牌包的梳妆台前,正对着裂了镜面的梳妆台补妆,猩红指甲油在玻璃碴上折射出诡异光泽。
阮茵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蹿进屋,帆布鞋重重跺在龟裂的地砖上。
“妈,我都要被学校开除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办法吗?”
她马上就要高三了,要是现在被学校开除,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学校啊。
而且,这所学校下半年就有大学的特招考试,如果她赶不上,不是又错失了好多机会。
阮清涂口红的动作未停,绛紫色唇膏在开裂的唇纹间晕染开,像凝固的血痂。
她忽然将唇釉甩在堆满廉价化妆品的台面上,玻璃罐里的珍珠耳环叮当作响,惊醒了蜷缩在旧貂皮大衣里的野猫。
急成这样,倒像是被扒了皮的狐狸。
她转身时旗袍开衩处的金线刺绣擦过阮茵茵的手背,细高跟精准碾碎半管过期的睫毛膏,“谁告诉你要被学校开除的。”
阮茵茵想到校长宣布开除她时,简悦简悦倚在教师办公室看好戏的模样,她尖叫着将书包踹了一脚。
“校长都当着全校学生的面说了,难道我还能骗你?”
想到校长的话,阮茵茵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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