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扭头瞪向郝越泽。
“之前那么得意骄傲,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现在输了怎么还耍赖皮?是不是输不起啊?孬种,快道歉!”
七班的同学齐朝着一班同学,气势汹汹地大声质问:
“之前羞辱我们的时候,那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怎么没见你们说过分?现在倒是委屈上了,一个个惺惺作态,装给谁看?必须给我们道歉!”
校长见状,神色凝重了几分。
瞥了一眼叶晗影誓不罢休的神色,还有简悦和池野的一脸坚持,知道今天一班的同学要是不到钱,这事儿了解不了。
思及此,校长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阮茵茵等人,声音沉稳而有力:
“既然有打赌,就要愿赌服输,该道歉就道歉,我们学校提倡良性竞争,但不允许耍赖皮。”
一班那些平日里跟着阮茵茵、郝越泽耀武扬威的同学,一听这话,瞬间一脸菜色。
平日里最爱起哄的几个,此刻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不情愿。
有人不服气,嘴里嘟囔着:“凭啥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小肚鸡肠。”
但在校长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注视下,神色一僵。
只能极不情愿地站了出来,声音细若蚊蝇,还带着一丝颤抖:
“对……对不起,是我们之前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羞辱七班,我认错。”
那模样,仿佛道歉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有了一个,就有两个。
一班的同学纷纷不情不愿地跟着道歉,“对不起!”
一个个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脸上满是懊悔与不情愿交织的神情。
相较于一班的垂头丧气,七班的同学脸上的神色从最初的激动,得意,慢慢的变得坦然。
郝越泽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死死地盯着简悦和池野,仿佛要用眼神将他们穿透。
池野注意到郝越泽看过来,不着痕迹的挡在简悦前面,隔开了郝越泽怨毒的视线,冷声道:
“郝越泽,你这么瞪着我们干嘛?不会是因为考得差,所以想用眼神杀死我们,这样你就能顺理成章的又成为全年级第一了吧。”
简悦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怎么没看出,池野竟然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才。
果然,池野的话音落下,郝越泽嘴角狠狠一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们别得意,这次侥幸赢得,下次要赢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语气生硬得像石头,满是傲慢和不服。
池野伸出一根儿手指在郝越泽面前愰了愰,嘲讽道:
“手下败将,没有发言权,想要我瞧得起你,先道歉!”
一句“手下败将”激的郝越泽的脸色愈发难看,双眼猩红。
咬了咬牙,恶狠狠道:
“行,算我倒霉,我道歉。但......”
不等郝越泽再说出什么狠话,池野已经抬手阻止。
“够了,废话真多!”
语气中满是不屑。
郝越泽心口像是被人堵了一坨棉花,憋闷又难受。
一班所有人都道了歉,最后只剩下阮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