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凡点点头,跟在召老的轮椅后面进屋,心中对老人的病情有了个大概的推断。
虽然四诊资料一无所有,但从召老的状况看,应该就是中风后遗症。言语不清行走不便,和自己握手也是用左手,右边的肢体很可能已经废用了。
于是,借着进屋的机会,偷偷运起透视眼,仔细反复扫视了召老的头部。
粗略从后脑的角度看过去,似乎没有发现明确的异常部位,只是看到前额处有个花生米大的阴影,阴影周围还有一团模糊不清的渐变。
掌握了这个情况,对召老的病情又有了进一步认知,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召老家的客厅很大,进屋后,召老挥手示意,请黄不凡和老孙坐在客位,老夫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召老把身后的男子拉到面前一点,含糊不清底对黄不凡介绍:
“这是我小儿子维华,前天从美利坚飞回来,最近一段时间由他照顾我。”
黄不凡已经知道,召老有三个儿子,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眼前的召维华虽然面有忧色,但风度翩翩气态不凡,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召老介绍完,召维华上前一步,竟然很是客气地朝黄不凡鞠了一个躬:
“黄医生,早就听弗茨说过您的神技,今天终于见到您了。请您为我父亲诊治,费心了……”
黄不凡赶紧摆摆手拦住他继续说,说真的,他很不适应这样的客套。
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医生,召老是病人,而且还是自己敬仰的人。如果能有机会为他祛除病魔,是很乐意的事,并不需要说客套话。
召维华又退回了召老身后,不得不说,港岛名人治家有方,从他们家里能看到很传统的华夏家风。
黄不凡缓缓开口:“召老,维华先生,我只是一介乡医,承蒙召老不弃,定当竭尽心力。那么,请先介绍一下病情的发展过程吧。”
召老抬了抬手,召维华转身拿过来一个黑色的手提箱,恭恭敬敬地放在黄不凡面前。又亲手打开说:
“这是一年多来,父亲在各家医院诊治的病历资料。”
黄不凡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这是港岛教会医院的记录。
果然,召老在去年三月份晚上突然昏倒,紧急送往医院,急诊诊断为颅内出血,也就是俗称的中风。
黄不凡一边看,召维华在一旁介绍。
从召老第一次发病,之后辗转多家医院,甚至还请了美利坚克利夫兰诊所和法兰西协和的医生专门来港岛出诊。
这一系列情况,召维华逻辑清晰地介绍了一遍。
等他说完,黄不凡也看完了几份能看懂的病历,放在一旁的两份,都是用英语书写的,黄不凡也不隐瞒,对召维华说:
“维华先生,我是个农村人,可真不认识英语,麻烦你给我翻译翻译。”
召维华马上照办,把克利夫兰诊所医生的诊治过程口述了一遍,同时还有一份法兰西协和医院病历。
最后,召维华很是诚恳地说道:“黄医生,只要您能治好父亲的病,我们召家就算倾家荡产也愿意……”
黄不凡摆了摆手,面色凝重。因为在召维华介绍的时候,他再次用透视眼扫描了召老的大脑。
面对面的透视,将召老颅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召老的前额颅内有一块一厘米多的血凝块,位置还紧紧压迫着布罗卡区。
这也是克利夫兰的医生在病历里的诊断结果,认为无法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黄不凡在心里叹了口气:召老的情况,现代医学确实力所不逮,至少还需要十几年的发展,才有可能进行如此高难度的开颅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