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凡点点头,有雷阿姨在,他说的话就比较专业点了:
“弗茨先生,菲普的头痛,按照我们中医的辨证方式,很有可能就是瘀血。但他的瘀血和别人不同,本虚标实的问题需要弄清楚。
如果按照菲普的描述,很有可能,他幼年时应该有过碰撞,但当时可能不觉得怎么明显,连你们做父母的都不知道。”
弗茨到底是外国人,很不理解黄不凡说的‘瘀血’,还以为真的是有一团血块堵在里面。
黄不凡继续为他释疑:“中医的瘀血也有两种,一种离经之血叫有形之瘀,还有一种叫无形之瘀。菲普的瘀血就是后者。”
黄不凡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无形之瘀,那他的病程就比较长,可能需要在这里住半年到一年时间才行……”
对弗茨而言,这个时间倒不是问题。菲普的病已经困扰了二三十年,只要能够彻底治愈,一年半载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见弗茨不反对,黄不凡心里终于有了点兴奋:
去年毛书记就转交过一些弗茨家族的资料,发现这个菲普确实是个全面的天才。
最令黄不凡兴奋的事,几十年后,华夏和大漂亮的芯片之战,卡脖子的那劳什子光刻机,竟然就是菲普控制的公司生产的!
如今偶然有机会落到自己手里,作为“意识先驱”,还不能提前打个埋伏?
虽然,现在的菲普还没有搞到那个领域,但如果能提前几十年和他搞好关系,到时候谁能说得清楚?
这样的问题,即使是弗茨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想得到。
但他听到黄不凡虽然说得这么严肃,却又不无把握,他既紧张又高兴,只希望这次不要再失望了。
到了半夜,大概是凌晨两点前后,黄不凡真的被叫醒了:“院长,那个外国佬痛得在床上打滚……”
赶紧穿衣起床跑到住院部,菲普在病床上滚过来滚过去,脸上一片狰狞扭曲,双手抱着头,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黄不凡走过去,安慰弗茨不要紧张。快速切换到透视眼扫视菲普的大脑,掌握了第一手情况,证实和自己前几天的判断一样。
于是掏出针包,对弗茨说:“菲普的病情我已经掌握了,和我的判断完全一致。我现在给他针灸,马上就能止痛,明天开始就正式治疗。”
低头对菲普说道:“我现在给你针灸,你把双手放开!”
雷阿姨翻译完,菲普哆嗦着松开抱着头的手,眼睛无力地看了一眼那根五寸银针,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
黄不凡也不解释,瞧准菲普的头部,手里的银针直接就从听宫穴刺入。
一根五寸的银针,就在弗茨的眼皮底下,直接扎进了菲普的大脑。
如果不是弗茨见识过黄不凡的神奇,只怕当场就会打大叫住手。
说来也怪,原本痛不可忍的菲普,随着银针的慢慢深入,他的痛楚也慢慢减轻,最终消失。嘴里的哼叫也停了,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黄不凡却没有停,银针继续留针,手还捏着针柄,用自己的真气沿着银针贯入菲普的大脑,慢慢梳理着那些胶结的神经血管。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黄不凡才缓缓退针。露出疲倦的神色对弗茨说:
“幸不辱命,弗茨先生,菲普的头痛暂时没有问题了,今晚他会睡一个从未有过的好觉。明天起来,我再和他商讨正式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