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说一句,高小鹰确实还没有下死手的念头,并不是他尊敬或者害怕黄不凡,主要就是惦记他刚才说的“身上有钱,也愿意给钱”的话。
一只蒲扇般的巴掌甩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黄不凡却只是轻轻晃了晃身子,扶着高大婶的手都没松开,高小鹰的巴掌就落了空。
高小鹰勃然大怒:呦,还是个练家子?今天鹰爷心情好,那就和你玩玩。
黄不凡脸上带着戏谑,这个神情是这辈子的他不曾有过的:我尊敬你爹,叫他一声师傅,他却一直和我平辈论交。
你小子有出息,竟然在我面前自称鹰爷。好,我现在就来见识见识你有啥本事。
话说完,黄不凡放开了高大婶的手,还不忘交代她站好点,然后就那么慢腾腾地走到了高小鹰面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小鹰,心里突然有点慌。却不甘示弱,冲着朝自己走来的黄不凡就是一拳。
还别说,高小鹰这一拳还有点力道,可在此时的黄不凡眼里,完全就只是蛮力而已。
只见他身子一闪,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高小鹰身后,抬起左脚一踢,脚尖就踢在了高小鹰的小腿肚上。
高小鹰脚下一软,右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黄不凡又一脚踢在他左腿上,这一下完全没了支撑,高小鹰双膝着地跪了个巴适,面对的方向正是站在门边的高大婶。
黄不凡嘴里还不放过他:鹰爷是吧,我也不用你磕头,你面前的是你亲娘,你给她跪下也不冤。
高小鹰一张脸涨得通红,嘴里大骂:你有种的和我当面较量,这样偷袭算什么本事!
只见高小鹰双膝在地上挣扎,显然是想要站起来。可一双脚似乎断了一般不听使唤,就是站不起来。
黄不凡笑呵呵地说:你说偷袭就是偷袭好了,不过我告诉你,我现在封住了你的委中穴,没有我给你解穴你绝对动不了,至少得在这里跪十二个时辰才能动,别浪费力气了,留着多跪一阵。
说完,黄不凡又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地坐下,还不忘问高小鹰:鹰爷,我们就比比看,今天谁能更熬得住?
高小鹰也不知道他话的真假,可万一说的是真的呢,那自己不得跪到明天这个时候?
想了想,还是认为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给自己的亲娘磕头也不算丢人。于是忍气吞声真的朝高大婶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转头看向黄不凡说:头我也磕过了,现在该让我站起来了吧?
高小鹰的心里其实还在盘算:等我起来就有你的好看,刚才那是大意才吃的亏,我就不信邪了,自己还打不过一个看上去有点黑瘦的中年人。
黄不凡却笑着说:不管你现在想怎么报复我,反正你得给你娘磕头认错,刚才只是磕了个头没吭声,那就不能算数。
高小鹰气得吐血,是却不再争执,朝高大婶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真说了:娘老子,是儿子不对,没注意推倒了你让你受了伤。
黄不凡这才站起来,伸脚又朝高小鹰小腿上踩去。
吓得高小鹰又叫起来:是男人就要一口唾沫一个坑,我头也磕了,歉也道了,怎么又踢我?
黄不凡乐了:说你混蛋你竟然还很浑,你现在站起来试试,我刚才是给你解穴呢。
高小鹰半信半疑地脚下一用力,真的就站了起来,自顾自踢了踢腿,发现真没啥不对劲的,心里安定了不少,撸起袖子又要朝黄不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