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五毒教,苏御马不停蹄地赶往北境。此时冷轩已在野狼谷与骨勒对峙了三日,寒冰阵虽被破解,却因玄冰髓兵器的牵制,始终无法发起总攻。苏御抵达时,正看到骨勒的骑兵在阵前耀武扬威,玄冰髓长矛上挑着百姓的衣物,挑衅地朝着堡垒挥舞。
“陛下!” 冷轩的声音带着激动,玄铁重剑上的冰碴在阳光下闪烁,“您来得正好,他们的粮草快用完了,正在等暗月盟的补给!”
苏御没有立刻进攻,而是让士兵们在阵前开垦土地。武学馆的弟子们撒下本源麦种,用内力催生,绿油油的麦苗在半日之内就长到尺许高。骨勒的骑兵看得目瞪口呆,连挥舞长矛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 他们在漠北从未见过生长如此之快的庄稼。
“骨勒,” 苏御的声音顺着风传到敌阵,他举起一把饱满的麦穗,“这些麦子能让你的族人吃饱饭,不必再靠抢掠为生。暗月盟给你的玄冰髓,只会让你的部落染上寒毒,就像三年前那些用玄冰髓兵器的影阁死士。”
骨勒的坐骑突然不安地刨着蹄子。他看着那些麦苗,又看了看身边咳嗽不止的士兵 —— 他们的肺部已被玄冰髓寒气侵蚀,吐出的痰带着血丝。雪山派叛徒见状,突然高喊:“别信他的鬼话!攻下黑风口,我们就能得到中原的粮仓!”
“你闭嘴!” 苏御的龙吟剑突然指向叛徒,剑气斩断他的袍角,露出里面暗月盟的噬灵纹,“你帮骨勒打仗,不过是想借他的手夺回雪山派,却不知暗月盟早就在你体内种下了玄冰髓毒,随时能让你变成傀儡!”
叛徒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 那里确实时常传来刺痛。骨勒的骑兵们开始窃窃私语,有几个曾在黑水河接受过苏御粮食接济的士兵,悄悄放下了长矛。
“进攻!” 雪山派叛徒见势不妙,突然催动寒冰阵。地面瞬间结冰,玄冰髓长矛组成的冰墙朝着苏御的军队压来。苏御却不慌不忙,让弟子们将麦苗全部推倒,本源之力注入土壤。被压碎的麦苗汁液渗入冰面,冰层突然冒出无数气泡,竟在冰墙压到阵前时轰然崩塌。
“冲啊!” 冷轩抓住机会,玄铁重剑劈开最前面的骑兵。苏御的龙吟剑则指向骨勒的中军,本源光带顺着剑势延伸,将试图逃跑的骨勒坐骑牢牢困住。当剑尖抵住骨勒咽喉时,苏御看到他怀中露出半块玉佩 —— 那是三年前苏御送给他的兰花玉佩,边角已被磨得发亮。
“你终究还是留着它。” 苏御收剑后退,“你的族人在野狼谷的麦田里找到了过冬的粮食,暗月盟的补给队也被我们截获了。回去吧,用玄冰髓矿脉种庄稼,比造兵器好。”
骨勒望着远处正在收割麦苗的族人,突然翻身下马,对着苏御深深鞠躬。雪山派叛徒想趁机偷袭,却被骨勒的亲兵砍断手腕 —— 他们受够了暗月盟的控制,更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生机。
战争的硝烟在半月后渐渐散去。北境的蛮族开始学习耕种,玄冰髓兵器被改造成农具;西南的蛊毒被彻底清除,五毒教的残余弟子在学堂里学习医术,用毒术救人而非害人;明州港的倭寇战船被改造成商船,德川雄的弟弟带着新绘制的海图来到长安,请求重启贸易。
苏御站在武学馆的银杏树下,看着孩子们在麦田里追逐。赵毅的弟子们正在教蛮族孩童辨认草药,柳清韵则和五毒教的年轻弟子一起培育新的解毒兰。最年幼的影阁孩童捧着陶罐,里面的兰花已开得满溢,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陛下,暗月盟的最后一个据点也被端了。” 墨羽递来密报,上面画着被烧毁的祭坛,“他们的盟主在逃亡时被本源光带缠住,玄冰髓权杖爆体而亡,连尸首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