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玉立,光风霁月,清纯的处男,赢荡诱惑的倌人,温润的郎君、放荡的情人,完美的与眼前的这个男人结合。
惊骁眼中闪过惊艳之色,隐隐忮忌和自卑。
他似乎理解墨初白为何对他的勾引无动于衷,相较比这个男人,他简直是一个跳梁小丑。
这是他在宫中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多次朝君后请安,都没有见过。
这般美貌又如此大胆,绝非是小位份的,极大的可能便是,他并非后宫之人。
但是……他叫墨初白妻主!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惊骁不敢轻举妄动,警惕的看向他。
梦暨白懒得分给惊骁一个眼神,看到了也装作看不见,一心一意只有墨初白。
伸手去整理墨初白的衣襟,手却很不老实划过墨初白的脖颈,带着冰凉的痒意。
“天这么冷,妻主在这里做什么?若是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他解开身上厚实的裘衣,披在墨初白肩膀上,自己身上穿着一件修身的袄子,给人以弱柳扶风之态。
墨初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任由他这样做,知道他又吃醋了,吃醋就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朕不冷,你怎么来了?”
自从大越归来,他一直在宫外管理多罗新部,教她们语言、文化,让她们尽快融入大琉之中。
今日怎么突发奇想来她这里了?
“我想妻主,便过来看看,只可惜来的不怎么巧,坏了妻主的好事。”
他说话酸溜溜的,看向缩在墙角的惊骁是满满的敌意,这么冷的天,穿得这样少,不就是为了勾引陛下。
同样都是男人,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况且这个做父君的,来看我们的孩子,不可以吗?”
梦暨白特意将孩子说的很重,语气十分挑衅,似乎是在炫耀她们之间的关系。
惊骁知道陛下的子嗣不多,能陛下诞下子嗣的并非寻常之人,他男人语气中的敌意让他很不自在,他也不是一个愿意忍气吞声的主。
理了理身上单薄的红纱,笑容满面。
“这位哥哥长得真是好看,完全看不出是做了父君的人,不过弟弟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应该叫您什么呢?”
梦暨白气的脸色发青,惊骁就是在说他年老色衰,色衰而爱驰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
梦暨白尽显尖酸刻薄,上下扫视着惊骁。
“哦?原来是陛下的郎君,恕我眼拙,我还以为是宫里的小仆,你穿着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人呐,不是穿着越少越受宠,若是真的这般,宫里的男人干脆不穿衣服了!”
这阴阳怪气的样子,让惊骁有些羞,不由裹紧了身上的纱衣,他一路上是故意躲着人,才免受流言蜚语的,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人。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面上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哥哥教训的是,弟弟一定改正。”
“既然如此,臣侍便不打扰陛下了,臣侍告退。”
他看的出墨初白与他的关系不浅,不然也不会任由他刁难自己,几乎逃跑似的离开了。
待惊骁走后,墨初白才将身上的裘衣披回他身上,他已经冻的开始发抖了。
这个男人就是死装,若是自己不还给他这裘子,他非要给自己冻病了不可。
墨初白吐槽一句,“牙尖嘴利。”
梦暨白不干了,抱着墨初白的手臂。
眉头微蹙:“那陛下倒是护着我啊!我虽无名分,但好歹是与妻主共赴云雨的,总不能任由我被人欺负不是?”
墨初白困惑:“你被人欺负?”
居然还有朕不知道的事情吗?
如果墨初白不在这里,估计梦暨白已经上手给惊骁两巴掌了。
“嗯。”
梦暨白声音坚定,主打一个理不直,气也壮。
“得了,你不欺负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墨初白可不敢让他长久的待在宫里,谁知道他不会突然发神经,配上一剂剧毒,将宫里的男人上上下下毒个干净。
梦暨白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一本正经道。
“我承认我欺负人,那陛下也欺负欺负我呗!”
“行啊!既然你大老远来了,我总不能让你,败兴而归吧!”
趁梦暨白一个没注意,拦腰将他抱起,抗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梦暨白有些慌张,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