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安排车!”石头转身就要往外跑。
“不用。”布朗教授摇摇头,“医疗点的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咱们先稳定他的病情。”
就在这时,陈默的眼睛突然闭上了,临时的医疗监护仪上的心跳曲线变得平缓起来。“不好!他昏迷了!”布朗教授大喊一声,立刻给陈默做心肺复苏。
索菲亚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走到墙角,背对着大家,努力平复情绪——她是金沙的执行长,不能慌,必须冷静,要给大家做主。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着石头和娜姆说:“别慌,我知道布朗教授是联合国在非洲最好的医生,陈默会好起来的。石头,你立刻通知热列茨,让他暂时负责沙西的工业工作,别让他过来,免得耽误事;娜姆妈妈,你去收拾陈默的东西,等救护车来了,咱们一起去医疗点。”
石头和娜姆点点头,赶紧去做事。索菲亚走到陈默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轻声说:“陈默公公,你一定要挺住。百姓还在盼着你看好几个新学校建成,还在等你看玉米丰收,还在等你看咱们的坦克变得更厉害。你答应过我,要一起在总统府的露台上看总统直升机起飞,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联合国救护车在一个小时后到了。医护人员把陈默抬上担架,往救护车上送。索菲亚、石头、娜姆也跟着上车,救护车鸣着警笛,往联合国医疗点赶。车窗外的沙漠飞快地后退,像极了陈默这二十多年走过的路——有苦难,有奋斗,有希望。
到了医疗点,布朗教授立刻安排陈默做脑部扫描。索菲亚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石头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头,娜姆靠在墙上,默默流泪。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扫描室的灯亮着,像一道希望的光。
过了半个小时,布朗教授从扫描室里走出来。索菲亚赶紧跑过去,问:“布朗教授,陈默怎么样了?”
布朗教授摘下口罩,脸色很严肃:“脑部有轻微出血,幸好送来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立刻手术,清除血块。手术有风险,可能会影响他的语言和运动功能,你们要做好准备。”
“做手术!”索菲亚毫不犹豫地说,“不管有什么风险,都要做!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他!”
布朗教授点点头:“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给总统先生尽快手术。你们在这里等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医护人员把陈默推进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索菲亚、石头、娜姆坐在走廊里,看着那盏灯,心里满是祈祷。走廊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会好起来的。”索菲亚轻声说,像是在跟石头和娜姆说,也像是在跟自己说,“他是陈默,是从沙漠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六年的的人,什么困难都打不倒他。”
石头和娜姆点点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们知道,陈默不仅是金沙的总统,是他们的领导,老师,长辈,更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会等他好起来,一起继续建设金沙,一起继续走下去。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希望也还在。金沙的故事,还没结束;陈默的故事,也还没结束。他们都在等,等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在沙枣林里种玉米的人,重新站起来,笑着说:“走,咱们去看看玉米长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