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眼睛亮了。这法子不用他带人冲上去拼,符合他“抑制莽撞”的想法;但又能解决问题,比“中庸”地守着强。
“我觉得行!”阿木拍了桌子,“就这么办!鲁迪,你这主意太厉害了!”
陈默看着鲁迪,这孩子年纪轻轻,心思却这么深。“借刀杀人”的毒计,从他嘴里说出来,轻描淡写,像说件平常事。
“不行。”陈默摇头,“太阴了。叛军虽然坏,但大多是被逼的老百姓,佣兵团是外人,咱们不该让他们自相残杀。”
“会长,这不是阴。”鲁迪立刻说,“这是‘兵不血刃’。您想想,要是硬打,咱们得死多少弟兄?沙东市的麦子刚熟,要是打仗耽误了收割,大家吃啥?卡鲁执行长以前总说,‘务实’,能少死人就少死人,这才是对金沙会负责。”
他抬出了卡鲁。阿木立刻点头:“鲁迪说得对!卡鲁肯定也同意!会长,就试试吧!”
陈默看着阿木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鲁迪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阿木为啥同意——这法子不用他冒险,又能体现他的“能力”,正好戳中了他“莽夫”与“中庸”的矛盾点。
“要做就做得干净点。”陈默最终还是松了口,“别留下任何痕迹,只劫取水的人,别杀太多。”
“放心吧会长!”鲁迪笑着点头,眼睛里的光更亮了。
阿木立刻安排人。他让最机灵的几个护卫跟着鲁迪,鲁迪手把手教他们怎么留红布条,怎么用叛军的土枪打空枪,怎么把现场伪装成叛军劫道。
那天晚上,护卫队出发的时候,鲁迪站在门口,对阿木说:“执行长,您等着好消息吧。”
阿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以后跟着我干!”
鲁迪笑了,笑得很甜。陈默站在远处,看着鲁迪的背影,心里总觉得发慌。他好像看到了一只小狐狸,正慢慢靠近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