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萨斯与他对视了几秒,忽然笑了,那是一个真正开怀的、带着点坏心眼的笑容。
“好吧,”他耸耸肩,故作轻松,但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请教了……那么,作为学长,似乎有义务为你……补上这重要的一课。”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汤姆的手臂,带来一阵微弱的电流,“不过,这里可不是上课的好地方。跟我来。”
他转身走向卧室,睡袍下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汤姆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丝毫犹豫,跟了上去。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带他去藏书室,而是回到了那间宽敞的卧室。他挥了挥魔杖,厚重的窗帘无声地合拢,将明亮的晨光隔绝在外,只留下壁炉里跳跃的火光,给房间蒙上一层暖昧朦胧的色调。
他转过身,背对着壁炉,火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修长的身形。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带着恶劣,但眼神却变得专注起来,像一个准备开始授课的教授。
“首先,理论部分。”阿布拉克萨斯清了清嗓子,用那种惯有的、慵懒又清晰的语调说道,“关于男巫之间……嗯,如何建立更深入的‘友谊’。”他开始讲述,用词直白而精准,偶尔夹杂着一些纯血家族内部流传的、带着点黑色幽默的比喻和注意事项。
汤姆认真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微微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以极快的方式吸收着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关于身体、欲望和亲密关系的知识。阿布拉克萨斯的话语,像最精细的解剖刀,剖开了一层朦胧的面纱,露出了底下真实而……诱人的内核。
他惊叹于纯血家族在这种事情上的早熟和……系统化。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在孤儿院,那是肮脏的、隐秘的、带着羞耻的;而在这里,从阿布拉克萨斯口中说出来,却像是一门可以探讨、可以学习的……技艺。
阿布拉克萨斯一边讲,一边观察着汤姆的反应。看到汤姆虽然脸颊微红,但眼神专注,甚至偶尔会提出一两个切中要害的问题时,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更深的兴趣。汤姆·里德尔的学习能力,无论在哪个领域,都令人惊叹。
“……所以,关键在于耐心,和对对方反应的观察。”阿布拉克萨斯结束了理论部分,踱步到汤姆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就像破解一个复杂的魔法阵,急躁和蛮力只会导致反噬。”他的目光落在汤姆的嘴唇上,意有所指。
然后,他开始了“实践”部分。不是真正的实践,而是演示。
汤姆全身僵硬,感觉血液都在往头上涌。阿布拉克萨斯的触碰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细小的火焰。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浓郁的松木香气,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微微颤动的银色睫毛,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和引导的力度。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之前的任何经验,陌生、刺激,又……令人沉溺。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汤姆通红的脸颊和那双努力维持冷静却暗流汹涌的黑眸,心中的恶劣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喜欢看汤姆这副强自镇定又难以自持的样子,这比任何言语上的胜利都更让他愉悦。
“看来……”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沙哑,他的指尖无意间滑过汤姆的,感受到那里明显的变化,他灰蓝色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亮光,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我们的模范生,理论学习得很扎实,身体……也很诚实嘛。”
汤姆猛地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力道有些大。他抬起头,黑色的眼眸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之前的羞涩和局促被一种更深沉的、带着侵略性的光芒取代。
“或许,”汤姆的声音低哑得厉害,他紧紧握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是时候……检验一下教学成果了。”
阿布拉克萨斯被他眼中骤然转变的情绪和手中传来的力道惊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汤姆已经用力将他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再次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炽热的渴望,如同暴风雨般席卷而来,强势而深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阿布拉克萨斯闷哼一声,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与刚才教学氛围截然不同的吻。他能感觉到汤姆手臂的力量,能感受到唇齿间那份近乎凶狠的掠夺,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身体紧贴着自己的、不容忽视的反应。
一股陌生的、强烈的战栗感从脊椎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试图推开汤姆,想夺回主动权,想用他熟悉的恶劣言辞来反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背叛了意志,软得使不上力气,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应这个过于激烈的吻。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烫得惊人。当汤姆的手顺着他睡袍,带着灼热的温度抚上他腰间的皮肤时,阿布拉克萨斯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身体猛地一颤。
他乱了阵脚。
那份游刃有余的、作为教导者的优越感,在汤姆突如其来的、带着实践精神的猛烈进攻下,瞬间土崩瓦解。身体的反应诚实得让他感到羞耻,(没招了)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试图维持的理智防线。
汤姆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察觉到了他身体的轻颤和那声压抑的呜咽。这像是最好的鼓励。他的吻变得更加缱绻,却也更加不容拒绝,那只探入,开始生涩却坚定地运用起刚刚学到的“理论知识”,沿着。。。缓缓向上……
阿布拉克萨斯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失控的小船,被汤姆掀起的。。。浪潮抛上抛下。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习惯性的恶劣和距离,在这一刻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他只能徒劳地抓着汤姆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衣料里,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水汽和罕见的、真实的慌乱。
他第一次,在汤姆·里德尔面前,彻底地…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