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冷峻,眼神深邃沉静 。身着传统黑色道袍,袖口与内衬为浅色,层次分明。
腰系布带,挂有配饰,增添几分飘逸。
腿缠绑腿,脚蹬布鞋,整体装扮尽显干练洒脱,于月夜古巷间,更添神秘出尘之气。
与之前那副牛鼻子老道的模样完全不同。
晨曦微露时,杨柳青蹲在溪桥村河埠头,指尖捻起一撮泛着腥臭味的淤泥。
自昨夜遇到怪事后,杨柳青更加确定溪桥村的怪事和上一个村子的怪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日头偏西时,吕道长又变回了那副佝偻模样,青灰色道袍皱巴巴地裹着身子,唯有眼底精光未散。
他拄着桃木拐杖跟在杨柳青身后,看他蹲在王屠户家门槛上,用银针挑开小儿子手背上的毒疮:“脓水挤干净了,去灶房抓把草木灰敷上,明儿就好。”
”王屠户婆娘往屋里拽人,“快进来吃碗热汤面,刚宰的羊杂碎还冒着热气呢。”杨柳青顺势蹭进灶房和吕道长蹭了顿饭。
“啊!”
一声尖叫唤醒了正在思考的杨柳青,他朝着发出动静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妇女连滚带爬的跑出来,脸色苍白,嘴唇无声的大张着,眼泪顺着脸上狰狞的纹路四处流,满是水光。
“喜莲婶,你咋了,怎么慌里慌张的,出了什么事儿啊。”
听到声音的人围着喜莲婶靠了过去。
喜莲婶的指甲深深掐进泥地里,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她抓着张婶的裤腿往后拖,喉咙里翻出破碎的哭嚎:“快...苍天啊,都死啦!全都死啦!”
喜莲婶话都快说不出来了,看见熟人瞬间瘫软在地,有些疯癫。
一帮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踌躇,婶子们一边安慰喜莲婶,一边担忧的朝着喜莲婶家的方向看去。
不多时,只见几个男人挪动步子,大伙儿也慢慢靠了过去。
几个男人已经进了院子,却没听到声响。
杨柳青往里一探,目光一凝,身后的村民们也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王屠户举着油灯当先一步跨进院子,灯芯突然爆出绿火,照亮了满地碎骨——喜莲叔的烟袋锅滚在肩胛骨旁,锅里还剩半截没抽完的旱烟。
“在房梁上。”杨柳青突然拽住王屠户的胳膊,剑尖指向柴房暗处。
油灯晃过的瞬间,只见房梁上倒吊着个黑影,是喜婶的儿子,披散的长发里露出半截红色——正是喜莲婶儿媳妇给她的孩子做的小肚兜。
“又出现了。”站在屋前的一个大叔,面如菜色都喃喃着。
听到这句话,后面的村民们脸上的恐惧转变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