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也坐下来,一脸不信的看着这老六,看了许久他也不尴尬。无奈拿出自己的工具,便替他诊脉,周围不知不觉的就围起了一圈人,不知道谁去通风报信了,这群躲着赌钱的家伙听着这荒唐事,便都跑来看起了热闹。
马四文大声说道:“卢老六,你是不是脑子患了病,这疯大夫你也敢看。”
周围的人的轰笑声还是有点刺耳。
卢老六立刻回头反驳:“马老四,你是不是皮子紧了,你这狗娘养的,谁说杨大夫是疯子了,我看你们才疯了。”
“这卢老六是不是又赌钱输光了,连外面的大夫都不瞧瞧,来找做大牢的疯子大夫。”
周围又再次吵闹起来,杨柳青跟卢老四说:“保持平静,脉象不稳我如何诊断。”
卢老四这才闭嘴,瞪了他们一眼才回头。
“脉象沉细无力,确是肾阳不足,舌淡胖,边有齿痕,肾阳亏虚。”确实是阳事不举。
“可以治嘛?杨大夫。”
“难治,但是我有办法治,每天你都来找我用针灸理疗一下,绝对能够治好你的顽疾。”
卢老六看着杨柳青,不知道信了没有,嘴里也一直念叨着明天来。起身后周围的人一直在嘲弄他,说他不怕被杨柳青杀掉,又说卢老六最应该看看脑子,卢老六直接跳起来踢说话的人,一堆人又边笑边打的走开了。
杨柳青也没在意,脑子里想的都是在活体上怎么扎针。
过了一会儿,杨柳青瞌睡连连,要准备休息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杨兄这是要准备休息啦?”
他歪头一看竟然是王光缘,他睡意瞬间消散:“王兄,你最近可好?”
这时周围的狱卒已经打闹着离去,周围没什么人。
王光缘也就打开了话茬:“日子都是那样子,光阴重复。只是最近宫中不太平,宁美人怀的孩子已是流产了,你走之后,就是许文松替她坐胎,德妃娘娘令人查清真相,结果自是这宁娘子自己不小心摔倒,且心神郁结,导致滑胎。”
“哼,贼喊捉贼罢了。”杨柳青气愤道。
“陛下也不在意,还罚了宁娘子禁足,这徐文松倒是没受牵连,这翠微宫阖宫上下的奴才谁不是几十大板。如今他在太医局已是如鱼得水。”
杨柳青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蹦跶不了多久。”
“杨兄,你爹娘也托我给你带了封家书,家书有两封,另一封是你姐姐给你的。让你不用担心他们,家中一切安好。”
“这个包袱也是给你的,小刘兄弟给你送的吃食,说是你们最爱去吃的。”他看着王光缘递过来的东西,心中泛起了酸意。明明杨柳青的心已经像钢铁一样坚硬了,此时温暖的记忆又涌起,他的内心又软弱起来,泛出的泪水又被他强硬的压下,他已经发过誓,他要成为一个坚强的人,无坚不摧的人,要做家中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