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白揪帝九黎的袖子，帝九黎低头看他。
“小师妹， 我要买灵药。”
帝九黎有种老母亲带孩子逛街的错觉，都想跟温霁白说要不他们各论各的。
五师兄叫她娘，她叫他五师兄。
“买。”
温霁白松开帝九黎的袖子，屁颠颠跑到两人摊子去选。
帝九黎不缺灵药，她空间里的花花草草都是灵植，并且年份很高。
她逛了一圈，正思索那机缘是什么东西时，忽然似有所感，蓦地看向角落里的一个摊位。
摊主戴着顶草帽，似乎是在睡觉，周边的嘈杂影响不到他一星半点。
对了，高人的味儿对了。
帝九黎凑了上去，“老人家。”
摊主一抬头，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怒道：“你叫谁老人家？”
帝九黎有点尴尬，还好她脸皮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指了指角落里的锈迹斑斑破铜烂铁似的三层破塔，“道友，我要买这个。”
摊主没好气的打量帝九黎还带些稚嫩的脸，小小年纪就瞎了，真可怜，“一千中品灵石。”
可怜归可怜，钱还是要赚的。
帝九黎咬牙，心痛道：“五百中品灵石！”
砍价对半砍，总没错的。
摊主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了些怜悯，“拿去拿去。”
生怕帝九黎后悔，那破塔拿起来就塞她怀里。
这时，温霁白噔噔噔跑了过来，“小师妹你……”
你怎么比小孩还好骗。
帝九黎内心那叫一个后悔，但面上维持着高深莫测，“五师兄，你不懂。”
温霁白被唬住了，有点不确定了。
难道真的是宝贝？
他看向容烨，“容烨哥哥，你看出那是什么了吗？”
容烨：“破铜烂铁。”
帝九黎&温霁白：“……”
帝九黎觉得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她跟摊主谈判，“你多送我一样东西，不然我不买了。”
摊主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那破铜烂铁他本来打算当重铸材料卖给炼器师的，但炼器师说他这材料不好，没要，他都打算扔掉了。
没想到居然会有冤大头来买。
看帝九黎的眼神都变的慈爱起来。
帝九黎被他看的毛骨悚然，随手从摊子上拿了面精巧的桃粉色镜子，“就这个吧。”
摊主点头，拿镜子也正常，女修嘛，都爱美。
帝九黎给了钱，正要把东西丢进空间里，一个女修大步走来，“等等！”
一袭粉白法衣，走路自带香风的女修出现，她漂亮的水眸似隔着雾，像能噬魂夺魄，看一眼就能沉溺其中。
是个极美的女修。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友，我是天音宗虞代云，可否割爱将那面镜子，卖给我？”
帝九黎摇头拒绝，“不可以哦，我也喜欢。”
虞代云有些遗憾，但也没多强求，“既然道友喜欢，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点头示意，离开去下一个摊位逛了。
温霁白望着虞代云的背影，小声说道：“那是天音宗大师姐，大师兄给我看过各宗天骄的留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