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陆见在意的是最后一条——“古老低语”项目异常共振？是因为他频繁动用万镜之厅的权限吗？
“想传递消息？问过我没有？”陆见眼中寒光一闪，规则权限再次发动。
“定义：此区域内，所有向外传输之信息，结构——崩解！”
无声无息间，那试图向外传递的加密信息流，连同那些扰人的精神尖啸，如同被掐断了源头的溪流，瞬间戛然而止，彻底消散。
剩下的节点清理工作再无波折。在陆见绝对的规则掌控下，剩余五个信号中转节点被迅速拔除。当最后一个节点在净化之光中化为乌有时，那股萦绕在“方舟”基地周围的、令人不适的窥探感终于彻底消失。
……
“方舟”基地，莫奕办公室。
温蒂平静地看着莫奕，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再试图辩解。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温蒂？”莫奕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
“成王败寇，仅此而已。”温蒂淡然道，“只恨未能窥见那终极的风景。”
莫奕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两名一直隐藏在门外的“暗鸦”审查官无声地走进来，给温蒂戴上了特制的灵能抑制枷锁。
“带下去，依照《守夜人法典》最高叛徒条例，进行审判。”莫奕的声音恢复了冰冷。
温蒂被带离时，目光最后扫过这间她工作了十一年的办公室，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化为一片沉寂。
几乎在办公室门关上的同时，莫奕收到了陆见传来的心灵讯息，告知镜界节点已全部清理，并附上了截获的部分信息内容。
看着信息中“观测者”那充满恶意的计划，尤其是针对陆见的部分，莫奕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内部的蛀虫虽已揪出，但外部的威胁却前所未有的清晰和严峻起来。
“观测者……‘捕网’协议……‘古老低语’……”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击的节奏变得急促。
“传令：基地进入三级战备状态。所有外勤任务暂缓，加强防御。通知技术部门，全力分析陆见专员带回的信息，尝试逆向推导‘观测者’可能的技术手段和行动模式。”
“另外，”他顿了顿，补充道，“以我的名义，向最高理事会提交紧急报告，申请提升‘观测者’组织威胁等级至‘文明级’，并建议启动针对该组织的全球清剿预案。”
命令被迅速下达。
“方舟”基地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为应对新的、来自人类内部的阴影威胁，而缓缓调整方向。一场不同于对抗深渊的、更加复杂而隐蔽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而此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布满了各种奇异仪器和闪烁屏幕的隐秘空间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七个‘窥探之眼’节点全部失联……信号在中断前传回了部分数据……‘钥匙’的规则权限确认……威胁等级确认为‘湮灭’……”
“启动‘捕网’协议第一阶段。目标：‘钥匙’及其关联者。”
“让‘清道夫’们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