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事不过三,还真让我们第三次就把这里给拿下了,哈哈哈!”
他也紧贴着山壁,对着挤在死角的众人大吼:“都给老子滚出来!站到河堤上去!快点!”
没人动。
空气死寂,只有远处丧尸微弱的嘶吼。
“艹!耳朵聋了?!”鬼手杜眼中凶光一闪,走近后将枪口死死顶住方牧的头皮,“不想看着这小子脑袋开花,就他妈都给老子乖乖站过去!别耍花样!”
“别!别开枪!我们听你的!”大伯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第一个挪出了死角。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只能咬着牙,一个接一个,慢慢从相对安全的死角里走出来,站到了毫无遮蔽、下方就是湍急河水的河堤上。
河水撞击河岸的声音清晰可闻,细微的河风穿透大伙湿透的单薄衣衫。
“很好!”鬼手杜满意地狞笑,枪口始终不离方牧,“现在,把手里的家伙都给老子扔地上!扔远点!然后,慢慢挪过去,跟那老头站一块儿!”
哐当!当啷!
钉着铁钉的木棒、磨尖的铁锹、沉重的柴刀……众人手中的武器被无奈地扔在脚边的泥地上。
“秀才!六子!给老子搜!角角落落都别放过!看看这帮人藏了多少好东西!”鬼手杜站在灶房门口,枪口纹丝不动地指着方牧,对两人下令。
秀才和六子应了一声,立刻像闻到腥味的鬣狗,分头扑向猪圈和厂房。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秀才带着六子回来,又去鬼手杜身后的灶房和几间宿舍里面翻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鬼手杜举枪的手臂开始发酸,他烦躁地换了个手,枪口在方牧额角划出一道红痕。
“老二、六子,磨蹭什么呢!赶紧的。”
“大哥!大哥!掏着了!掏着了!”秀才兴奋的声音从灶房里传来,紧接着他和六子跑了出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灶房里两个大冰柜!塞满了冻肉!那边厂房里还圈着十几头活猪!另一个厂房地上……全是土豆!铺了一地!”
鬼手杜听完,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咧开,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妈的!不枉我处心积虑搞这一出,值了!这猪场就是个聚宝盆啊!”
他之前两次碰壁,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这次终于得偿所愿,心情大好。
“那…这些人呢?”秀才舔了舔嘴唇,目光扫过河堤上被枪指着、双手空空的十三个人。
“怎么处理?”鬼手杜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那三个年轻娘们留下!其他的……”他拖长了音调,“尤其是那个之前敢朝老子丢石头泼大粪的杂种!老子要亲手把他丢河里喂王八!”
鬼手杜扫视着站在河堤面前的十三人,想要找出那个“凶手”。
“我知道他们还藏了一批东西。”
一个平静的声音突兀地从河堤上的人群里响起,瞬间吸引了鬼手杜三人的目光。
鬼手杜眯起眼,枪口微微偏移,看向说话的人——方牧身边那个一直很镇定的年轻人,白池。
“你说什么?”鬼手杜的声音带着审视。
“我说,他们还有一批重要的物资藏起来了,我知道地方。”
白池的声音依旧平稳,双手缓缓举过头顶,“我带你们去找,换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