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犹豫。”他说。
陆轩点头。“就让他们多想一会儿。”
林娜调试完毕,会议界面稳定加载。三个头像框依次亮起,背景分别为办公室、会议室和车内。没有人主动开口。
“先放证据。”陆轩说。
赵宇点击播放。第一段视频显示通亚集团在凌晨三点十八分发起的首次超限调用,系统弹出警告提示,但对方选择“忽略并继续”。随后是南信通信修改路由表的操作记录,以及澜湄基建试图绕过认证沙箱接入底层逻辑的失败尝试。
画面结束,三分钟静默。
“这不是优化。”陆轩对着麦克风说,“这是拆我们的墙,补你们的洞。”
南信通信的代表终于开口:“我们只是想提高效率……”
“效率不是你们定的。”陆轩打断,“规则也不是。”
他停顿两秒,目光扫过三个窗口。
“明天上午九点,我要看到整改方案。包括但不限于:停止所有非授权调用、恢复原定执行路径、提交内部责任人处理意见。逾期未交,合作终止。”
林娜补充:“期间所有接口权限降级为只读,预付款冻结状态不变。”
孙明接着说:“若造成实际损失,将依法追偿。”
赵宇关闭沙箱通道,三家企业的远程连接随即中断。监控画面恢复平静,只有那三条异常分支仍在图谱上残留着淡淡的灰痕。
马亮重新启用监听程序。他在三家企业的通讯渠道中设置了新的关键词过滤规则,重点追踪“樊星阁”“协议”“赔偿”等词汇的组合使用频率。
陆轩坐回主位。五块屏幕分别显示三家企业的实时动态、会议记录回放、证据存档状态、财务冻结详情及倒计时面板。九点零七分,南信通信重新发送了接入请求,这次携带了数字签章的身份验证文件。
林娜准备接受连接。
陆轩抬起手。
“再等五分钟。”
他的手指再次落在桌沿,节奏平稳。主控屏上方,那条绿色轨迹线依旧延伸,但在某一节点,出现了细微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