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点头：“这样一来，就算他们深挖，也只能挖到一层壳。”
“壳要厚。”陆轩说，“厚到他们挖不动，只能退回去看我们展示的东西——专业、合规、低调。这才是我们现在要给人的印象。”
林娜记下：“那徐静那边，还继续供消息吗？”
“供。”陆轩说，“让她写我们刚完成的历史建筑修缮备案和跨境数据合规申报。不提名字，只说进展。她写得越多，外面就越觉得我们是正经公司。真有人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打的不是黑帮，是合规企业。”
马亮提醒：“但对方如果通过媒体反向追踪呢？比如从申报单位倒查？”
“那就让他们查。”陆轩说，“查到的都是星启的公开记录。我们没撒谎，只是不说全。真相是最安全的伪装——只要我们控制说多少。”
会议结束，其他人陆续离开。赵宇留下，站在窗边。
“陆哥，我们……真能一直这样吗？”
“一直？”陆轩看着他，“不是为了一直，是为了等到哪天，我们不需要再解释自己是谁。”
赵宇沉默片刻：“可如果他们非要逼我们出牌呢？比如要求实地考察，甚至要见负责人？”
陆轩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
“那就让他们看。”他把文件推过去，“这是新修订的接待流程——访客登记、身份核验、动线管控、全程录像。办公室里不放敏感资料，电脑设独立访客系统，连打印机都走加密通道。”
赵宇翻了两页：“可如果他们要求看员工面试记录，或者社保明细？”
“给他们看。”陆轩说，“真实的。但只给脱敏版。姓名打码，身份证隐去后四位，合同编号重新生成。他们看到的是合规流程，不是真实架构。”
赵宇抬头：“万一他们带技术团队来扫场？”
“那就让他们扫。”陆轩说，“服务器是独立部署的，数据库做了逻辑隔离。他们能扫到的，都是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
赵宇终于点头：“明白了。不是我们怕，是我们不能冒。”
“对。”陆轩说，“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刀尖上。踩空一次，前面所有努力全废。”
傍晚，马亮再次敲门。
“三家企业最新动向。”他递过平板，“欧洲能源二十四小时内三次访问星启官网，最后一次尝试抓取员工名录，被防火墙拦截。新川科技发来第二封邮件，要求提供团队核心成员的LkedIn履历。亚太文旅没有新消息，但他们的Ip今天下午接入了市规划局的公开数据平台，查了城南地块的审批进度。”
陆轩看完，没说话。
“怎么回？”马亮问。
“按模板。”陆轩说，“语气专业，态度冷淡。能力我们可以谈，身份我们不交。他们要履历，就说基于保密协议无法提供具体信息。他们要案例，就说涉及客户隐私不便披露。”
他又补了一句：“让林娜再给徐静传一条消息——星启团队近期协助某企业完成古建修缮备案，全过程零补正，一次性通过。”
马亮记下，转身要走。
“还有。”陆轩说，“让赵宇准备一下。下周，他会很忙。”
马亮点头出门。
陆轩坐回椅子，打开电脑，调出星启的官网后台。访问量还在涨。他点进留言系统，看到新一条咨询：
“请贵司明确是否由实际控制人直接管理项目团队？如否，请提供决策链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