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见证人呢?”
“马亮联系了两名退休电力工程师,一名在波哥大,一名在利马,愿意以个人名义参与首场测试。”
陆轩点头。他走到白板前,提笔写下:“信任不可强取,只能让渡。”
他转身面对众人:“客户要拆,我们就交出螺丝刀;客户要测,我们就关闭保护程序;客户要质疑,我们就站在台下听。真正的控制权,不是握在手里,是让别人自愿交出来。”
林娜问:“那宣传语最后定什么?”
“就用那句。”陆轩说,“‘我不知道你们那边有多难,但我愿意从听你们说开始。’”
会议接近尾声,张涛提出最后一问:“如果他们提出极端测试条件,比如连续运行一百小时,高温高湿,断电重启五十次,我们接不接?”
作战室安静下来。
陆轩没有立刻回答。他调出b-9批次的测试记录,那台被淘汰的芯片曾因耐热不足被报废。他记得自己说过:“完美不是终点,是起点。”
“接。”他说,“而且要公开做。每一场测试,都请第三方见证,全程录像。我们不设上限,只设边界——安全红线不能碰,其余,他们说了算。”
他宣布设立“极限测试认证机制”:每场测试前签署三方协议,明确测试内容、风险告知、免责条款;胡军派遣安保团队全程记录,既防恶意破坏,也为积累真实口碑素材。
“我们不怕被挑战。”陆轩声音沉稳,“怕的是不敢应战。”
方案最终定稿。主屏上,倒计时变为40:18:03。所有模块完成对接,流程图生成完毕,文件包命名为《南美业务拓展执行方案V1.0》,上传至指挥中心。
陆轩下令:“所有人,每十二小时汇报一次进展。这不是冲刺,是深耕。”
他走出作战室,走廊灯光随脚步渐次亮起。林娜追上来,递上最终版宣传稿。陆轩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一张新设计的测试邀请函。
上面写着:“你们定条件,我们来实现。”
他没说话,只在签名栏签下名字。
回到办公室,他调出南美电力工程师论坛。那条帖子还在,最新回复是:“他们真敢让我们自己测?那我们就测到它停机为止。”
陆轩盯着屏幕,手指在回车键上停顿一秒,输入:“那就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