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准备启动槟城项目。”林娜说，“需要你们配合提交本地合规文件，以及市政联络人清单。”
“没问题。”对方点头，“不过……”他顿了顿，“有人问过我，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能走下去。”
“谁问的？”杨芳问。
“不重要。”他摇头，“但我现在可以回答他了——能。”
林娜合上平板，站起身：“明天上午十点，签约仪式。我们希望，这次是真正的开始。”
夜晚，总部顶层办公室。
陆轩独自站在窗前，城市灯火如潮水般铺展在脚下。保险柜打开了一半，那支刻着“L”的旧钢笔静静躺在内格中。他伸手，将它轻轻推入深处，取出一枚边缘磨损的校徽，放在原来的位置。
校徽背面，“2010级一班”四个字依旧清晰。
他凝视片刻，合上柜门。
手机震动。是马亮发来的加密消息：“SG-NodE-9信号再次出现，持续时间14秒，已记录特征。”
陆轩没有回复。他打开内网权限日志，调出过去七十二小时的所有访问记录。在凌晨四点十八分的节点上，一条异常调用被系统自动标记。来源Ip已被清除，但底层日志仍保留着一段加密签名。
他放大那串字符，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
不是攻击，是窥探。
而且，来自同一个方向。
次日清晨，研究院b区。
赵宇带着技术组重新检查系统日志。他在“影子节点_01”的标签下新增了三组分析模型，准备做一次深度溯源。突然，终端弹出一条提示：【外部请求接入，认证码匹配成功】。
他皱眉，点开详情。
请求来自施耐德亚太技术中心，名义是“例行数据校验”。时间设定在两小时后，接口权限要求开放二级缓存读取。
“这不是协议内容。”张涛站在他身后，声音低沉。
赵宇没说话，调出对方最近三次请求记录。每一次，都在原有协议基础上增加一点点权限。像蚂蚁搬家，一点点啃噬边界。
他打开通讯频道：“林娜，查一下施耐德亚太负责人最近的行程。特别是，有没有接触过新加坡方面的第三方机构。”
“已经在查。”林娜回道，“另外，槟城项目今天上午九点签合同，胡军已经在场。”
“好。”赵宇关闭频道，转向张涛，“准备镜像环境，给他们看想看的。但核心路径，全部切换到离线模式。”
张涛点头：“明白。”
就在这时，服务器机房的警报灯突然闪了一下。红色，短暂，随即恢复。
赵宇猛地抬头。
监控画面显示，SG-NodE-9的信号特征再次出现，这一次，持续了整整二十三秒。
他站起身，走向主控台。
手指按下物理隔离键的瞬间，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剧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