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默片刻，低声商议。
陆轩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茶已凉，但他神色未动。他知道，这一轮博弈，拼的不再是技术，而是格局。
“还有一个问题。”对方忽然抬头，“关于免费试点项目，我们希望将服务范围扩大到旗下三家子公司。”
陆轩眸光微闪。
这不是刁难，而是试探性的合作深化。
他放下茶杯，声音沉稳：“试点可以扩，但必须满足两个前提：一是子公司具备完整的数据采集系统，二是派驻的技术人员需接受我方培训。我们不做慈善，只做共赢。”
对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成交。”
签字仪式定于次日上午。而在另一间会议室，华能智造也传来好消息——他们决定恢复试点计划，并主动提出愿意承担部分测试费用，作为对樊星阁技术自信的回应。
陆轩走出总部大楼时，夕阳正洒满城市天际线。风吹起他的西装下摆，远处工地的泵车仍在作业，红色警示灯规律闪烁，如同心跳。
他没有停留，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车门拉开前，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马亮发来的消息：“铭科检测已撤回审计邀请，EnerSys方面无后续动作。”
陆轩看完，将手机放回口袋，坐进车内。
司机低声问：“回公司吗？”
他摇头：“去北域物流。”
“他们那边刚传来消息，说愿意签署长期合作协议，但想请您亲自过去一趟。”
陆轩靠在座椅上，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目光如炬。
“告诉他们，我十分钟到。”
车子启动，驶入晚高峰的车流。城市灯火渐次亮起，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
就在车辆拐过第三个路口时，陆轩忽然开口：“联系张涛，让他准备一份关于‘智能微电网’的技术前瞻报告。”
司机 ghe rearview irror，有些意外。
陆轩却只是望着前方，声音低沉却坚定：“有些合作，不该止步于今天。”
车窗外，霓虹飞逝，如同星河流转。
车内，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新消息跳出：
“山本一郎昨夜抵达上海，入住浦东丽思卡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