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不是签字那么简单。”陆轩合上文件，抬头直视对方，“它需要的是信任，也需要规则。”
男人深深点头：“谢谢您的建议，我们会尽快修改。”
送走这位访客后，林娜走进来，将一份新的名单递给陆轩：“这是第三批来访企业的资料，他们希望能在本周内安排会面。”
“先安排优先级。”陆轩说，“赵宇那边的评估报告出来后，按评分排序。”
“明白。”林娜转身离开。
张涛靠在沙发上，看着陆轩：“你真打算见这么多人？”
“当然。”陆轩淡淡一笑，“他们的到来，说明我们在行业中有了话语权。而话语权，意味着更大的影响力。”
“可这也意味着更多的风险。”张涛皱眉，“有些人，可能不是真心合作。”
“我知道。”陆轩目光深邃，“所以，我们需要更聪明的选择方式。”
夜幕降临，会议室的灯光依旧亮着。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映照着樊星阁总部高耸的轮廓。
“这份资料，我想单独留下来研究。”张涛低声说道，指了指那份标注过的金融公司文件。
陆轩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你自己处理就好。”
张涛松了口气，将文件收进公文包。
赵宇收拾好电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今天真是头脑风暴的一天。”
“明天还有更多。”陆轩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众人陆续离开，只剩下陆轩一个人留在会议室。
他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渐渐稀疏的人流，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明。
声誉，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它可以带来机会，也可以招致危险。而真正考验一个人的，不是拥有多少资源，而是如何使用它们。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他伸手握住门把手的瞬间，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消息。
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发信人：匿名
内容：
“陆先生，关于三年前那笔‘技术交流支持’的资金流向，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他盯着屏幕良久，最终只是将手机放回口袋，推开门，走入夜色之中。
办公室的灯光熄灭，只剩下一扇窗户透出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