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几人立刻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位置,将陈长生和艾米护在中间,手按在了武器上。
果然,在拐过一个堆满废弃轮胎的拐角时,前后路口突然被四个穿着混杂、面露凶相的家伙堵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叼着劣质烟卷的壮汉,手里拎着一把焊接着尖刺的钢管。
“喂!几个生面孔!”刀疤脸吐出一口烟圈,吊儿郎当地说道,“听说你们从玛莎老太婆那儿弄了个好东西?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来瞧瞧?”
他们的目标果然是那个盒子!消息传得这么快?!
格伦吓得往后缩了缩。老赵和阿亮则脸色凝重,缓缓拔出武器。对方四个人,看起来都是炼气中后期的混混,不好对付。
陈长生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才刚拿到盒子不到十分钟啊!
他悄悄将盒子塞进怀里,同时意念沟通系统,准备随时启动那一次性的“意念万能钥匙”或者想想“咸鱼突刺”能不能用在人身上…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
【叮!】
【突发支线任务:‘测试新功能’!】
【内容:使用新获得的‘便携式环境清洁器(史莱姆球形态)’击退眼前的不法分子(0\/4)。】
【奖励:‘史莱姆球’好感度+5,清洁效率+1%。】
【失败:无惩罚(但可能会被揍)。】
陈长生:“……” 测试新功能?在这种时候?!而且奖励是什么鬼?!好感度?!清洁效率?!这系统越来越不靠谱了!
但看着步步紧逼的四个混混,他好像也没太多选择。老赵有伤,真打起来吃亏。
他深吸一口气,在刀疤脸不耐烦的催促声中,缓缓地从兜里掏出了那个q弹的、闪烁着微妙七彩黑光的史莱姆球。
四个混混:“???”
老赵等人:“???”
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嗤笑起来:“小子,你吓傻了?拿个玩具球出来想干嘛?给爷弹一个?”
陈长生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回忆着系统说明,将史莱姆球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朝着刀疤脸的方向,用力扔了过去,同时小声嘀咕了一句:“干净又卫生…”
那史莱姆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刀疤脸的面门!
刀疤脸下意识地想用手拍开,但就在他手掌接触到史莱姆球的瞬间——
噗叽!
史莱姆球猛地膨胀开来,瞬间化作那团粘稠的、七彩斑斓黑的混沌活力史莱姆,劈头盖脸地糊了刀疤脸满满一脸!
“唔?!呜呜呜!!”刀疤脸猝不及防,被糊得严严实实,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发出惊恐的闷哼,双手胡乱地在脸上抓挠!
但那史莱姆如同强力胶水般死死粘附着他的脑袋,并且开始…疯狂蠕动?!
“老大!”其他三个混混大惊失色,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那糊在刀疤脸脸上的史莱姆,仿佛完成了“面部清洁”的第一步,猛地分出了一小部分,如同弹射出的橡皮泥,“啪!”“啪!”“啪!”精准地糊在了另外三个混混的脸上!
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瞬间,四个混混全都中了招,一个个被史莱姆糊脸,陷入了短暂的失明和窒息状态,惊慌失措地原地打转,胡乱挥舞着武器,甚至互相撞在了一起!
而完成了“群体面部覆盖”的史莱姆本体(大部分还在刀疤脸脸上),似乎开始进行深度清洁?
只见它蠕动着,分泌出某种奇特的、带着淡淡清香的液体(与它本体画风严重不符),开始疯狂擦拭、刮刷着四个混混脸上、头发上的油污、汗渍、甚至是一些不明的污垢…
“啊啊啊!什么东西!”
“我的眼睛!”
“好滑!好黏!它在舔我!”
“救命!我无法呼吸了!”
四个混混发出凄惨的嚎叫,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老赵几人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这是什么攻击方式?!生化武器?还是…强制洗脸?!
陈长生自己也看得眼角直抽。这史莱姆球的战斗(清洁)方式…真是太别致了!
短短十几秒后,史莱姆似乎完成了它的“清洁工作”,迅速从四个混混脸上收缩、脱离,重新变回一个球体,“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甚至还得意地弹跳了两下。
再看那四个混混…
一个个脸上干干净净,油光锃亮,仿佛刚做了个深度护理面膜连带着刮了个胡子!连刀疤脸那道狰狞的疤看起来都淡化了不少…
但他们显然无福消受这“免费美容”,一个个被吓得魂飞魄散,脸上湿漉漉的,眼神惊恐万分,看到那个落在地上的史莱姆球像是见了鬼一样!
“妖、妖怪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四个混混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转身就跑,连武器都丢了一地,转眼就消失在了小巷尽头。
现场只剩下陈长生几人,以及那个在地上微微滚动、仿佛在说“快夸我”的史莱姆球。
格伦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用脚尖碰了碰史莱姆球:“这、这东西…还能这么用?”
陈长生弯腰捡起史莱姆球,入手依旧q弹,似乎还很愉悦?(一种情绪感觉)
【叮!】
【支线任务完成!】
【‘史莱姆球’好感度+5,清洁效率+1%。】
【当前好感度:6\/100(陌生→略微熟悉)】
【清洁效率:101%(基础100%+1%)。】
还真有好感度?!陈长生感觉自己在玩一个极其诡异的养成游戏。
老赵几人围了过来,看着陈长生手里的史莱姆球,眼神复杂。
“长生兄弟…你这…宝贝…真是…”老赵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总之,解决了就好。”陈长生赶紧把史莱姆球塞回兜里,转移话题,“这里不能呆了,那帮混混可能会叫人回来。我们得赶紧离开锈水街。”
他将那个银翼信标又拿了出来,眉头微锁。
这东西,刚到手就引来麻烦,看来安妮婆婆和玛莎婆婆的预感没错。
它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会流落到深渊矿坑?那个断断续续的讯息,又意味着什么?
陈长生看着手里这个冰冷的小盒子,感觉它就像一个谜团,而自己,似乎正被卷入一个更大的漩涡之中。
这条咸鱼的躺平之路,真是越来越崎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