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陆哲求婚!水到渠成(1 / 2)

第86章:陆哲求婚!水到渠成

三月二十五下午三点,江城近郊的临湖别墅被春日的暖阳浸得通体温柔。这座林晚去年秋天购入的独栋宅院,背倚黛色青山,前临一汪碧绿湖水,活脱脱一幅“开门见山,推窗见湖”的水墨画卷。门前那棵三人合抱的香樟树,枝桠间抽出的新叶带着嫩黄的边儿,风一吹,细碎的光影就在青石板路上跳起舞;庭院西侧的秋千架缠着淡紫色的紫藤花,花瓣被风吹落,在木质坐板上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清甜的香气;湖边的芦苇荡里,几只白鹭正低着头啄食鱼虾,偶尔扑棱着翅膀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涟漪荡到岸边,轻轻拍打着青灰色的石阶。

谁也没留意到,别墅三楼的屋顶露台早已悄悄换上了“新装”。从上午九点开始,陆哲就带着花艺师、灯光师在这里忙碌,连袁琳都以“帮林总整理庭院”为由赶来搭把手。此刻,陆哲正蹲在露台边缘,指挥花艺师调整最后一束满天星的位置。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内搭白色棉麻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块林晚送他的定制机械表——表盘里用珐琅掐丝工艺做了片小小的星空,指针走动时,仿佛有星光在表盘里流转。

“陆先生,这边的薰衣草再往吊篮挪五公分,和满天星的层次感会更明显。”花艺师是个扎着马尾的姑娘,手里拿着小镊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花束。露台的地面早已铺好了一层仿真草坪垫,踩上去像踩在春天的草地上,软而不塌;四周立着白色的铁艺支架,上面缠绕着半透明的纱幔,纱幔上缀着密密麻麻的LEd星星灯,每一颗都只有米粒大小,却能发出暖黄色的光,像撒了一把揉碎的银河;中央区域摆放着一个圆形的藤编吊篮,吊篮里铺着米色的羊绒垫,周围环绕着成片的薰衣草和满天星——薰衣草是特意从云南空运来的“法国蓝”品种,花穗饱满,香气浓郁却不刺鼻;满天星则选了最纯净的白色,细碎的花朵簇拥在一起,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子。

露台东侧的栏杆上,挂着一串串暖黄色的串灯,顺着栏杆蜿蜒而下,一直延伸到二楼的阳台,再沿着楼梯扶手垂到庭院的石板路上,像一条指引幸福的光路。栏杆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白色原木桌,上面摆着一瓶1998年的拉菲香槟,两个水晶高脚杯倒扣在托盘里,旁边立着一个银色相框,里面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合影——那天林晚在咖啡馆赶项目报告,不小心把冰美式洒在了陆哲的衬衫上,他却笑着递过纸巾,说“没关系,就当给衬衫添了个‘咖啡渍勋章’”。

“陆先生,钻戒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好了,您要不要再检查一下细节?”这时,珠宝店的店长捧着一个深红色的丝绒盒子走过来,语气恭敬。他身后跟着两个店员,手里拿着放大镜和鉴定证书。

陆哲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草屑,接过丝绒盒子。盒子的锁扣是银色的星星造型,轻轻一按,“咔嗒”一声就弹开了。里面躺着一枚设计独特的钻戒:主钻是一颗1.5克拉的椭圆形钻石,切割成了“阿斯切”款式, facets(刻面)清晰规整,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而璀璨的光芒;主钻周围镶嵌着八颗0.2克拉的蓝宝石,拼成一个小小的“星”形,蓝宝石的颜色是最顶级的“矢车菊蓝”,浓郁而通透;戒托是pt950铂金材质,内侧用激光刻着“晚晚&阿哲”的缩写,还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2023.9.25”。

“蓝宝石的净度怎么样?”陆哲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戒指内侧的刻字。为了这枚戒指,他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筹备,跑了五家高端珠宝店,对比了二十多份宝石样本,甚至特意找袁琳打听林晚的喜好——知道她不喜欢太浮夸的款式,偏爱蓝宝石的沉稳,才敲定了这个“星芒”设计。

“您放心,这八颗蓝宝石都是无烧的,净度达到了VVS1,完全没有肉眼可见的杂质。”店长递过鉴定证书,“主钻的GIA证书也在这里,颜色d色,净度IF,是最顶级的品质。”

陆哲满意地点点头,把戒指小心地放回盒子里,揣进西装内袋。他摸了摸口袋,能感受到丝绒盒子的棱角,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17:20”——按照计划,林晚再过十分钟就会从公司回来。他让花艺师和珠宝店的人悄悄从后门离开,自己则坐在藤编吊篮里,拿起放在旁边的木吉他。吉他是他上周特意买的,还请老师突击学了三首歌,都是林晚喜欢的。他轻轻拨动琴弦,《小幸运》的旋律流淌出来,虽然有些地方弹得不够流畅,却带着一种笨拙的认真。

与此同时,林晚的车正行驶在通往别墅的乡间小路上。车窗半降着,春日的暖风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吹进来,拂起她颊边的碎发。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真丝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白色雏菊,外面搭着一件浅粉色的羊绒开衫——这是上周陆哲陪她去逛街时买的,当时他拿着这件开衫在她身上比了比,认真地说:“这件颜色衬得你皮肤像牛奶一样白,而且羊绒很软,穿起来肯定舒服。”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林晚忍不住笑了很久。

“林总,陆先生刚才给我发微信,说已经在别墅等您了,还神秘兮兮地说‘有特别的惊喜要给您’。”袁琳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笑着说,眼底藏着几分狡黠。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帮陆哲打掩护——昨天故意把林晚的一份文件“落在”公司,让她今天提前下班;刚才又以“需要留在公司整理财务报表”为由,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就匆匆离开,给两人创造独处空间。

林晚挑了挑眉,心里泛起一丝好奇:“他又搞什么名堂?上周刚给我买了那盆限量版的蝴蝶兰,说‘放在书房里能提神’,这周又有惊喜?”话虽这么说,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和陆哲相处的点点滴滴——

记得去年十月,她因为一个海外项目连续熬夜一周,发烧到39度,陆哲接到袁琳的电话后,连夜开车赶来,手里提着退烧药和粥,守在她床边整整一夜,每隔一小时就给她量一次体温;记得去年十二月,她因为项目合作方临时变卦,在湖边坐了很久,陆哲找到她时,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只是默默陪她坐着,递上一杯温热的姜茶,直到她愿意开口倾诉;还记得上周去见大姑,当大姑父问他“是不是真心对林晚”时,他眼神坚定地说“想照顾她一辈子”,那一刻,林晚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像被阳光照亮了一样。

“林总,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林晚睁开眼睛,刚推开车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庭院的青石板路上,铺着一层粉色的玫瑰花瓣,花瓣是新鲜的,还带着露水,一直从车门延伸到别墅的旋转楼梯口。花瓣旁边,每隔一米就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插着一支白色的洋桔梗,罐子里的LEd灯发出柔和的光。

“这是……”林晚蹲下身,摸了摸花瓣,指尖沾到一丝湿润的凉意。她顺着花瓣指引的方向往前走,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到屋顶传来熟悉的吉他声——是《小幸运》的旋律,正是她手机里循环播放最多的那首歌。吉他弹得不算完美,有几个和弦还稍微有些卡顿,却带着一种让人心里发暖的认真。

“陆哲?”林晚轻声喊了一句,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楼梯扶手缠着银色的丝带,丝带上面系着小小的铃铛,她的手一碰到,就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响声,像在为她伴奏。

推开屋顶露台的木门时,林晚彻底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