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断绝关系开庭!林建国败诉
正月二十七的上午,江城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正门沐浴在冷冽的晨光里,顶端的金色国徽被阳光镀上一层庄严的光晕,金属质感在寒风中愈发肃穆。法院门前的汉白玉台阶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霜花,踩上去能听见细微的“咯吱”声,像冬日里未融的寒意在低语;风裹着初春特有的凛冽,顺着台阶缝隙钻上来,刮得人脸颊发疼,来往的人都下意识把外套领口拉高,脚步匆匆却不敢失了庄重——这里是江城最权威的司法场所,每一块砖、每一寸空气,都透着“不容亵渎”的正义气息,与不远处街道上早点摊的烟火气形成鲜明对比。
林晚站在法院门口,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压下心里最后一丝对“血缘”的侥幸。她穿着一身定制的深灰色职业套装,西装面料挺括却不僵硬,裤线笔直地垂到脚踝,恰到好处地修饰出身形;内搭的白色真丝衬衫领口系着一条细巧的南洋珍珠项链,珠子大小均匀,泛着温润的光泽,既不张扬又显气质;头发被精心梳成低马尾,发尾用发胶轻轻固定,没有一丝碎发凌乱;脸上化着淡雅的裸妆,只在眼尾扫了点浅棕色眼影,唇上涂着豆沙色唇膏,整个人透着“专业、冷静、不容侵犯”的气场。她左手拎着一个黑色皮质文件袋,拉链拉得严丝合缝,里面装着安德鲁提前三天就整理好的证据——亲子鉴定报告、出生证明、抚养费明细,每一份都用文件夹分类,标注得清清楚楚。
安德鲁跟在她身侧,穿着一身深灰色条纹西装,内搭白色衬衫,系着深蓝色领带,领口别着银色袖扣,是典型的“精英律师”模样。他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标注了重点的庭审流程和证据清单,指尖偶尔在屏幕上滑动,确认细节;镜片后的眼神沉稳得像深潭,没有丝毫波澜,给人十足的安全感——有他在,林晚知道,这场官司不会有意外。
两人刚走进法院大厅,就看见等候区的墨绿色长椅上,林建国和刘梅正坐立不安。林建国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黑色西装,肩膀宽出一大截,袖口短了至少三厘米,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灰色毛衣袖口;头发用发胶梳得油亮,却遮不住头顶稀疏的斑秃,几缕白发顽强地从黑发里钻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份皱巴巴的起诉状,纸张边缘被捏得发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刘梅坐在他旁边,穿着一件亮红色的棉袄,面料反光,一看就是廉价货,领口的绒毛结块发黄;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白得像刷了墙,却没遮住眼角的皱纹和下巴上的痘印;她时不时探头往门口张望,眼神里满是不安,手指反复摩挲着棉袄下摆,显然也知道这场官司胜算不大。
看到林晚和安德鲁走进来,林建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嗓门也陡然拔高,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林晚!你还敢来!我还以为你躲起来不敢见人了!今天我就要让法官判我们解除收养关系,从此你跟我林建国没有半点关系!以后你别想再以‘女儿’的名义找我要一分钱,我也不会再管你的破事!”
“收养关系?”林晚停下脚步,指尖轻轻摩挲着文件袋的拉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像寒冬里结的冰,“林建国,你为了赖掉亲生女的身份,连这么荒唐的谎话都编得出来?你忘了2年通过江城市孤儿院,合法收养被告林晚,收养登记编号为江民收字[2年5月12日,与原告所述的‘2002年收养’时间完全矛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被‘收养’?这足以证明,原告主张的‘收养关系’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书记员将亲子鉴定报告和出生证明依次递给审判长、陪审员,最后传到原告席。林建国抢过鉴定报告,手指抖得厉害,眼神死死盯着“支持生物学父亲”那几个字,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份报告是真的,出生证明也是真的,他编造“收养关系”,不过是想赖掉亲生女的身份,这样既能逃避林晚追讨老房租金的官司,还能在以后继续找机会讹钱。可现在证据确凿,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他的代理律师接过报告,翻了几页,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凑到林建国耳边小声问:“林先生,这报告……是真的?您之前不是说……”林建国烦躁地挥手打断他,却没敢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旁听席上的刘梅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声音尖锐地喊道:“法官大人!就算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她也不孝顺!林晚继承了好几亿遗产,住别墅开豪车,却连500万赡养费都不给我们!还起诉我们要回老房子,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她就是个白眼狼!这种女儿,不如没有!”
“肃静!”审判长重重敲了敲法槌,语气严厉,“旁听人员请注意法庭纪律,禁止随意喧哗、扰乱庭审秩序!原告主张的是‘解除收养关系’,关于赡养费和房屋纠纷,属于另一法律关系,已由本院另案受理,本案不做审理。若你再扰乱法庭秩序,本院将依法对你进行训诫,情节严重的,予以拘留!”
刘梅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坐下,双手紧紧捂住嘴,再也不敢出声,只是眼神里满是慌乱。
林晚看着林建国狼狈的模样,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终于了结”的平静。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继续对审判长说:“法官大人,我不仅提交了证明亲生关系的证据,还带来了林建国多年来未尽抚养义务的证据——这份是林建国2005年至2020年的抚养费支付明细,由我大姑提供,上面有林建国每次打款的银行记录和收条。明细显示,从2005年我母亲去世后,林建国将我交给大姑抚养,至2020年我成年,他一共只支付了6次抚养费,每次2000元,合计元,远低于当年江城市农村居民最低抚养费标准(每年4000元),剩余的抚养费均由我大姑变卖粮食、打零工垫付。”
她指了指桌上的信封,语气坚定:“今天我当庭返还林建国支付的元抚养费,同时额外支付元,合计元,作为我们父女关系的最后了结。这笔钱,既是对他‘所谓抚养’的补偿,也是我与他彻底断绝关系的凭证。从此之后,我与林建国之间,再无任何法律上的权利义务关系——他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再以任何理由,向他主张任何权利,包括但不限于赡养、继承等。”
书记员走上前,打开信封清点——里面是6沓崭新的现金,每沓元,用银行的封条捆着,上面还印着江城银行的logo。“报告审判长,现金数额无误,共计元。”
林建国看着那沓现金,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他现在正缺钱,林婷前两天还跟他要新手机,刘梅也想买金项链。可他心里清楚,一旦收下这笔钱,就意味着彻底跟林晚断绝关系,以后再也没机会从她身上捞钱了。他的手指悬在半空,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敢伸出去。
审判长翻阅完所有证据,又向双方确认了几个关键问题——林建国是否申请重新鉴定、林晚是否自愿支付元了结关系,得到的答案分别是“不申请”和“自愿”。他放下笔,再次拿起法槌,声音沉稳地宣布判决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