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感觉到她的放松,唱得更投入了一些: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他重复着副歌部分,那简单的词句里蕴含着令人心安的情绪。
随着歌声停下来,卧室里陷入一片短暂的安静,只有窗外夏虫的鸣唱和楼下隐约的虫鸣。
黄文文愣愣的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味那旋律。
想起了陈野的反驳,脸上在昏暗中似乎闪过一丝不自然,
随即梗着脖子,已经有点清醒的脑子还带着点倔强,像是想要找回场子,故意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
“嗯…还行吧,这歌…马马虎虎。旋律是挺顺耳的,歌词也…凑合。不过,”
她话锋一转,手臂又收紧了一些,把刚获得一点喘息空间的陈野重新按回那片柔软里。
“你懂什么,这是我改良过的,适合我们摇滚人的摇篮曲。呼噜呼噜毛,多形象,多有安全感,像给炸毛的小猫顺毛,让它放松下来。再说了,”
她声音低了一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底气不足,
“我又不是你妈,干嘛唱妈妈的双手,睡觉睡觉,别想转移话题。”
她嘴上强硬,但哼唱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变得断断续续。
她模糊地想起小时候,大概是六七岁吧,有一次发高烧,家里那个胖胖的保姆阿姨也是这样抱着她,哼着类似的调子哄她入睡。
只是张阿姨的版本更接近陈野说的那个。
那份遥远的、带着消毒水味道和阿姨身上淡淡雪花膏气味的记忆,让她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一下,
拍打陈野后背的动作也下意识地放得更轻柔了些,节奏舒缓,带着一种无意识的安抚意味。
陈野被她这死鸭子嘴硬逗得无语,却也懒得再争辩。
刚才一番挣扎和唱歌,消耗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
随着陈野的挣扎和黄文文不断调整位置,陈野已经整个人僵硬得像块石头不敢随意乱动了,小小的身体被黄文文温热的体温和充满年轻活力的气息完全包裹、禁锢。
脸颊被迫深埋在她胸口中,口鼻几乎蹭着她胸前那柔软的饱满顶端,从这个该死的角度和距离,他甚至能透过那层薄被撑得微微透明的真丝,隐约看到她睡衣里那抹粉嫩的蓓蕾边缘,
以及下方那道深邃得引人无限遐想的沟壑轮廓。
更别提那条紧紧压在他小腿肌肤上光滑细腻充满弹性的大腿带来的清晰重量感和温热触感……
这无微不至的“包裹”,让他无处可逃。
脸颊上那份惊人柔软的触感和温度,鼻尖萦绕着甜香。
这份感官的余韵伴随着陈野升腾起的燥热勾起了前世那些混乱的私密的回忆,翻腾的画面定格在与妻子叶婉婷的夜晚。
缠绵过后,她总是像只慵懒的猫儿一样蜷在他怀里,肌肤相亲,光滑细腻的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传递着温热的体温,汗湿的发丝黏在光洁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