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华自己也忍不住开怀大笑,彻底被小朋友们的“听力”和神奇的联想打败:“算啦算啦,你们叫我华仔叔叔就好啦!” 他愉快地放弃了挣扎。
陈野看着这位天王巨星被一群小屁孩的川普和神奇的听力搞得有点点狼狈却又乐在其中的样子,心里觉得既好笑又有点奇妙的温馨感。他想了想,决定给这位免费来站台助阵的巨星一点面子:“华仔叔叔,《天若有情》我看过一点点录像带片段,摩托车很帅,我还打算长大了也买一辆那样的赛车款摩托车呢。歌的话……《一起走过的日子》很好听。” 他适时地表达了一下欣赏。
刘德华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小小的知音:“哇,陈老板有品位,那首歌我自己都好钟意。” 他看陈野的眼神更添了几分亲切和欣赏。
因为语言闹出的笑话,反而奇妙地拉近了距离。唐晓白和刘德华之间“川普VS港普”的交流,成了聚餐现场最欢乐的风景线。
唐晓白举着一串裹满辣椒籽的特辣鸡心,热情推荐:“华仔叔叔,尝尝这个!巴适惨了!
刘德华:“巴……适?巴士?这里没有巴士啊?” 华仔这是理解成交通工具了。
陈野及时救场翻译:“她说这个好吃到飞起!”
刘德华:“哦,猴,我试试!” 结果勇敢咬下一口,瞬间被辣得俊脸微皱,直吸冷气,“哇,好辣,好……巴适!” 他活学活用,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唐晓白竖起大拇指:“叔叔,你唱歌‘猴猴听’。”
刘德华:“猴猴?”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陈野再次捂脸翻译:“她说‘好好听’。”
刘德华被逗得开怀大笑:“哈哈哈,多谢多谢你唱‘流血不流泪’也‘猴猴劲’,好有气势!”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一个敢用川普热情输出,一个努力用港普理解,加上旁边许多多、林子豪时不时插科打诨,气氛热烈又充满童趣。江晚则安静地坐在陈野旁边,小口吃着特意给她留的不辣凉皮,偶尔被这奇妙的对话逗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可爱的梨涡,像个乖巧的小淑女。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体育场四周亮起了临时的照明灯,橘黄色的光晕笼罩着这片充满烟火气的草坪。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小山般的钵钵鸡、棒棒鸡和凉皮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大家吃得心满意足,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刘德华和陈野、唐晓白、江晚、许多多这一小桌聊得格外投缘。从天真的幼儿园趣事聊到音乐的感受,从光怪陆离的故事聊到“陈老板”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和许多多持续提供“猛料”,时间在欢声笑语中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七八点钟。
“小陈老板,” 刘德华看着眼前这个思维敏捷、谈吐远超同龄人、甚至带着点神秘色彩的小孩,心中那个模糊的想法逐渐清晰起来。他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皮质小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空白纸,又从衬衫口袋抽出一支笔,飞快地写下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他把纸条郑重地递给陈野,脸上带着真诚而温和的笑意,“你讲的故事,还有你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都好有趣,好特别。如果我以后拍电影,遇到好玩的角色,或者有意思的故事点子,想找你倾计,或者……请你来帮我‘参谋’一下,得唔得啊?” 他顿了顿,看向旁边几个同样可爱的小朋友,“当然,还有晓白、江晚、多多,你们都好可爱,好有活力!”
几个小朋友都愣住了,有点没反应过来。唐晓白眨巴着大眼睛,充满期待地问:“拍电影?像《赌神》那样吗?我可以演拿枪的吗?砰砰砰那种!”
江晚小脸微红,小声问:“要……要唱歌吗?” 她对唱歌更感兴趣。
许多多则立刻拍着小胸脯,信心满满:“华仔叔叔,我演吃东西最在行,保证一条过,吃得又快又香!”
陈野接过那张还带着对方体温的纸条,看着上面龙飞凤舞却清晰有力的数字,心中泛起一丝波澜。他知道刘德华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更多是出于对他这个“怪小孩”的好奇和一种善意的期许,一种对想象力的珍视。但这张薄薄的纸条,无疑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一扇通向意想不到未来的门缝。
“好啊,华仔叔叔,” 陈野露出一个符合年龄的、带着点狡黠和真诚的笑容,“有好故事,好点子,记得call我!不过片酬嘛……” 他狡黠地眨眨眼,“得用正宗的唐记钵钵鸡结算哦!”
“哈哈哈,冇问题!” 刘德华被逗得开怀大笑,伸手揉了揉陈野那头标志性的刺猬短发,又和几个小朋友一一笑着道别,才在助理轻声的提醒下,带着一身麻辣鲜香的烟火气和满心的愉悦,转身走向等候的车辆,身影融入体育场入口的夜色中。
陈野捏着那张写着天王私人号码的小纸条,指尖还能感受到纸面的微凉。身边,唐晓白、许多多还在兴奋地叽叽喳喳讨论着“拍电影”的可能性,林子豪嚷嚷着要演大侠,江晚则安静地听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巨大舞台静静矗立,如同一个沉默的巨兽,等待着两天后那场注定震撼人心的盛大狂欢。
五一的钟声还未敲响,但一些奇妙而温暖的缘分,已如同那钵钵鸡里浸润了食材的红油,悄然地、丝丝缕缕地渗透开来,带着麻辣鲜香的滋味和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