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励你！”朵朵理直气壮。
周佳威苦笑，索性顺势张开双臂：“行吧，配合一下家庭和谐。”
卡莎红着脸，犹豫两秒，终于低头往他怀里钻。
下一秒——
“咔嚓！”
夏晴抓拍：“哇哦！这光影！这情绪！这搂腰的手法！周哥你隐藏技能点满了啊！”
周佳威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只手确实揽在了卡莎腰上，力道还挺自然。
他赶紧松了松：“手滑手滑……”
“别动！”夏晴大喊，“保持姿势！再来三张！这张我要投摄影大赛！主题就叫《爱在蛮荒与都市之间》！”
卡莎埋在他胸前，耳朵红得能滴血，却没再挣扎，反而悄悄收紧了环着他腰的手。
“爹爹。”朵朵小声问，“你说她是不是害羞了？”
“废话。”周佳威低声回，“换你你也羞。”
“可我觉得……她挺高兴的。”朵朵坏笑，银笔唰唰记录：“情感确认阶段达成，建议启动‘同床共枕模拟挑战’”。
“你少整活。”周佳威瞪她一眼。
夏晴拍完一轮，喘口气，笑眯眯收起相机：“行了，今天的素材够用了。不过卡莎姐，我真没想抢人，我只是工作需要。”
卡莎抬起头，仍有些警惕：“那你以后……能不能少碰他？”
“除非换主题。”夏晴狡黠一笑，“比如‘末日逃亡’，我得扶着他跑；或者‘坠崖救援’，我得抱住他跳下去——”
“不行！”卡莎脱口而出。
“哈哈哈！”夏晴笑倒，“开玩笑的！我有自知之明，周哥这种男人，注定是万人迷体质，我能拍到就已经赚翻了。”
她拍拍相机：“今天这组，光是‘未婚夫宣言’这张，就够我吹一年。”
周佳威摇头：“你们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搞事。”
“这叫生活情趣。”夏晴耸肩，“没有冲突哪来故事？没有故事哪来爆款？”
朵朵举手：“我提议下一组拍‘洞房花烛夜’主题！”
“闭嘴！”周佳威和卡莎齐声喝止。
“我想看看爹爹穿喜服的样子嘛……”朵朵委屈巴巴。
“等你十八岁再说。”周佳威严肃脸。
“我都钻石五星了！心理年龄早熟！”朵朵抗议。
“你才八岁。”卡莎难得和周佳威统一战线，“不准想这些。”
“啧，你们仨越来越像一家人了。”夏晴看着他们，眼神亮亮的，“以前周哥一个人扛事，现在有人管他吃穿，有人替他出头，还有个小老板天天指挥他恋爱——挺好的。”
周佳威一怔，低头看卡莎还紧紧挽着自己的手，又看朵朵仰着小脸笑嘻嘻，再看夏晴相机里刚刚定格的画面——
灯光斑驳，石墙静默，三个人影交叠在一起，像一幅被命运随手拼上的拼图。
他笑了笑，没说话。
“走吧。”他说，“回家。”
四人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回走。晚风拂过，城市灯火流淌。
卡莎始终没松开他的手臂，反而越靠越近。
周佳威左手被她牢牢挽着，右手拎着空桶，嘴角挂着无奈却温暖的笑。
夏晴走在右侧，相机已经关机，但她手指还在空中虚按快门。
“要是能拍到他们睡着的照片……”她喃喃，“标题就叫《梦里的主权归属》。”
朵朵耳朵一动，偷偷翻开速记本，银光再闪：“计划更新：夜间偷拍行动，代号‘枕头战争’，明日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