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大帐，阳光斜照，草原尽头隐约可见人类防线的了望塔。
卡莎一边检查腰间战斧，一边问：“你们那边……真不会开枪？”
“只要你不去挑衅。”周佳威说，“我亲自带你过去，没人敢动手。”
“哼。”她冷哼一声，“我要是发现一个埋伏点，这笔交易就作废。”
“成交。”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卡莎瞥他一眼，犹豫一秒，抬手与他击掌。
“啪”的一声脆响。
朵朵立刻举起小手：“我也要击掌！这是新家庭仪式！”
周佳威笑着弯腰，和她击掌。
卡莎无奈摇头，却还是抬手轻轻碰了下朵朵的小拳头。
“走吧。”她说，“赶在天黑前到营地。”
三人踏上草原小路。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走了几步，朵朵突然拽周佳威袖子。
“爹爹。”她小声说，“你觉得她怎么样？比艾蕾娜妈妈差吗？”
“别瞎比。”周佳威低声警告，“每个娘亲都是独一无二的。”
“可我喜欢她这种类型！”朵朵眼睛发亮，“又强又飒，还会保护你！上次你救林薇阿姨，她要是知道了肯定给你一拳！”
“那是误会。”周佳威苦笑，“再说……这事别传出去。”
“放心！”朵朵拍拍胸脯，“朵朵的专业是造妻，不是拆家。”
周佳威翻白眼。
前方，卡莎回头：“你们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周佳威大声说，“讨论今晚吃啥。”
“营地有烤肉。”卡莎说，“但我警告你，别想用食物收买我。”
“我哪敢。”他笑，“不过你要真喜欢，我可以教你做红烧排骨。”
“红烧……啥？”
“地球美食。”朵朵抢答，“比龙息烤肉好吃一万倍！”
卡莎半信半疑：“真的？”
“骗你是小狗。”朵朵举手发誓，“等你成了我娘亲，天天给你做！”
“谁要当你娘亲！”卡莎脸又红了，快步往前走，“再胡说我不去了！”
“你去的！”朵朵追上去，“你都和爹爹击掌了！这是契约！”
周佳威走在后面，看着一大一小拌嘴，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想：
这丫头，比我还会搞事。
但奇怪的是，他心里那点疲惫，好像被风吹散了不少。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影子拉得很长。
卡莎走在最前，背影挺拔如刀。
周佳威看着她的步伐，忽然觉得——
这趟监督之旅，可能不会太无聊。
而且……
万一呢？
念头刚起，他自己都吓一跳。
赶紧甩头。
“喂！”卡莎突然回头，眼神凌厉，“发什么呆？再磨蹭我扔你过去了！”
“来了来了。”他加快脚步。
朵朵笑嘻嘻地牵住他另一只手。
三个人影，在草原上渐行渐远。
风吹起卡莎的短发，她抬手撩了一下，侧脸线条干净利落。
周佳威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
可心跳，好像比刚才快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