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跪倒，叩首不止，场面一度十分庄严。
周佳威一脸懵：“等等，你们搞错了——”
“嘘。”芙兰忽然抬手按住他肩膀，嘴角勾起一丝少见的俏皮笑，“让他们误会着吧。”
“啊？”
“省得以后总有人质疑你的身份。”她低声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现在可是‘神使’了，名正言顺。”
周佳威哭笑不得：“我是疗伤，不是渡劫啊……”
“老爸社死指数+！”朵朵踩着微型空间台阶从天而降，手里举着小本本疯狂记录，“建议申报‘最狼狈突破奖’！”
“你还好意思笑？”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刚才差点炸死你知道吗？”
“放心啦！”朵朵蹦到他面前，踮脚拍他肩膀，“你可是我爹爹，命硬得很！而且——”她眨眨眼，“战斗力+1，可以继续攻略新姐姐了！”
“谁要攻略了！”他瞪眼。
“别装了。”朵朵撇嘴，“伊莎贝拉昨天偷偷问我，你有没有喜欢的香水味。”
周佳威脸一热：“那是正常聊天！”
“哦～”朵朵拖长音，“那她为什么说‘要是周佳威哥哥喜欢海洋香调，我可以天天泡在海里熏一遍’？”
“这丫头……”他扶额。
芙兰轻笑出声，靠在他肩上没说话，手指不经意划过他手背。
周佳威低头看她，发现她虽然虚弱，但眼神格外亮。
“你还好吧？”他问。
“没事。”她摇头，“只是觉得……你变得更强了，我也安心些。”
“我这不是一直很强？”他挑眉。
“强得差点把自己炸飞。”她轻哼。
“意外！纯属意外！”他辩解。
“噗。”芙兰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整个人往他怀里靠了靠。
周佳威顺势搂住她肩膀，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和微弱的心跳。
这一刻，什么境界、什么力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在。
“喂，你们别当我不在啊！”朵朵叉腰，“家庭数据库还没更新完呢！”
“更什么更？”周佳威无奈，“不就是突破个星耀二星？”
“星耀二星？”朵朵眼睛瞪圆，“你还不知道？你刚才不只是晋级——你是完成了双系融合！空间+风系+圣辉之力三位一体！这种配置整个幻星界都没几个！”
“真的？”他愣住。
“骗你干嘛！”朵朵翻出随身小平板，“看看数据曲线——魔力纯度提升370%，感知范围扩展到一百二十里，还能同时操控三十六个空间节点！爹爹你现在是超级兵工厂！”
周佳威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我不是普通突破，是变异进化？”
“bgo！”朵朵打了个响指。
芙兰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看来，以后不用我保护你了。”
“胡说。”他捏了捏她脸颊，“明明是你救了我。”
“彼此彼此。”她回握他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雨后的阳光穿过残破屋顶洒下来，照在他们交叠的手上。
远处，修女们还在虔诚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圣女无敌！”
“神迹再现！”
“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周佳威望着那一片乌泱泱的人头，叹了口气：“这误会……怕是解释不清了。”
“那就别解释。”芙兰靠着他，声音轻柔，“有时候，谎言比真相更容易让人接受。”
“可我不想骗她们。”他说。
“那你告诉她们。”芙兰抬眼，“是你这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在疗伤时不小心把自己炸飞了？”
“……”周佳威沉默三秒，“还是让她信着吧。”
朵朵在一旁疯狂点头：“明智选择！保住了最后一点男神形象！”
周佳威看着天空还未散去的虹光，又低头看看掌心流转的银金魔力，喃喃道：“我这是……真成神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