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使。”她低声说，“不是机器。”
她另一只手轻轻托住他后颈，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两人贴得很近。她的呼吸拂过耳廓，带着淡淡的香气，像是阳光晒过的。
“你救了我两次。”她声音很轻，“一次挡箭，一次放血。现在轮到我了。”
“别说得像告别。”他咧嘴，“我还能活八十年呢。”
“那就让我好好治。”她没松手，“不准逃。”
他没再说话。
这一刻，抗拒没了，羞窘也淡了。
只剩下一种奇怪的安心——像是暴风雨后终于靠岸的船。
水波轻轻晃动，光纹在池底旋转。
圣力如潮，一波波冲刷着他残损的经脉。
突然，芙兰手指一顿。
“怎么了？”他问。
“有一股残留毒源，卡在心口附近。”她皱眉，“得手动引出来。”
“怎么操作？”
“我需要……贴得更近。”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压了过来。
圣袍贴上他的胸膛，布料薄得几乎透明。
他能清晰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还有她急促的呼吸。
“闭眼。”她说。
他听话地闭上。
下一秒，她的唇轻轻擦过他锁骨。
不是吻，更像是某种仪式性的触碰。可那一瞬间，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你干啥？！”他声音发颤。
“引毒。”她继续往下移，“别乱动。”
“可你这操作也太犯规了！”
“这是正经疗伤。”她语气一本正经，“不信你可以查《圣辉典仪》第三卷第七章。”
“我没带书！”他快哭了，“而且你现在的位置已经超出第七章范围了！”
她没理他，手指沿着肋骨下滑，金光骤然暴涨。
“出来了。”她松了口气。
周佳威却没缓过来。心跳咚咚咚狂响，鼻尖又是一热。
“滴答。”
第二滴血落入池中。
“你还流？”她抬头，眼里竟带点笑意。
“怪你！”他瞪眼，“谁让你又摸又蹭的！”
“是你心不静。”她轻哼，“心神不宁，才会引发气血逆冲。”
“我心要是静，我就不是男人了！”
门外，朵朵突然大笑：“哈哈哈！老爸破功！生理峰值刷新纪录！建议改名叫‘钢铁直男融化现场’！”
“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扔进空间戒指！”周佳威怒吼。
“我不走！”朵朵喊，“我要见证历史性时刻！”
芙兰看了眼门外，忽然开口：“朵朵。”
“在！”
“你刚刚是不是用空间折射偷看了？”
空气一静。
“呃……科学观察不算偷看吧……”
“关掉。”芙兰语气不变，“现在。”
“哦……”朵朵小声嘀咕，“真没意思，当代年轻人恋爱进度全靠监控推动……”
脚步声远去。
浴室重新安静。
周佳威长出一口气：“还是你厉害，一句话就让她撤了。”
“她怕我。”芙兰淡淡道，“因为我能把她塞进祷告室抄一百遍《圣女守则》。”
“你也太狠了。”他笑。
“对你才温柔。”她抬眼看他，“对别人，我可是很严格的。”
他心头一热。
还没来得及回应，忽然感觉体内一阵异样。
圣力仍在运转，但节奏变了。
不再是温和冲刷，而是开始有规律地搏动，像心跳一样。
“怎么回事？”他问。
“圣泉认可你了。”她轻声说，“它在主动修复你。”
“所以……我现在算半神了？”
“算我欠你的。”她靠得更近了些，额头轻轻抵住他，“等你好了，记得找我算账。”
他笑了：“那我得多伤几次。”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覆在他心口，闭上眼睛。
光雾缭绕，水声潺潺。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眼神却越来越亮。
就在这时，池底的圣纹忽然加速旋转。
一股更强的暖流从四面八方涌来，猛地撞进他丹田。
周佳威浑身一震。
“来了……”他低声道，“感觉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