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溺子如杀子。”
果然不假。
他心里有些庆幸,庆幸老伴儿走得早,没有看到他们的“好大儿”,这么算计他们...
民警前脚刚走,后脚,王老汉从椅子上直挺挺地、毫无征兆地向前一头栽倒!
“爹!”
“姥爷!”
王云和陈姗姗的惊呼声同时响起,魂都快吓飞了。
陈真海一个箭步冲上去,和妻女一起手忙脚乱地去扶。
王老汉已经完全不省人事,脸色是骇人的死灰,牙关紧咬,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爹,爹你醒醒,你别吓我啊!”王云跪在地上,抱着父亲的头,声音和身子都在抖。
姗姗心里也慌得要命,但知道此刻必须镇定。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迅速俯身去探姥爷的鼻息和颈动脉,一边用尽量清晰的声音喊道:
“妈,别慌。快!快打120!”
村长林栋也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拨打120,还不忘稳住混乱的场面:
“都别乱!真海,搭把手,咱们小心把老爷子放平到地上。
保持通风。姗姗,看看老爷子嘴里有没有东西,千万别硬掰他牙。”
陈姗姗依言,小心地查看,发现姥爷牙关咬得死死的。
“村长,牙关咬得很紧。”
“别硬撬。”
村长经验老到,立刻喊道,
“帮他头侧向一边,对,就这样。防止口水呛着。”
陈真海和女儿小心翼翼地将王老汉放平,并按照指示将他的头部偏向一侧。
村长已经拨通了120,向接线员说明地址和情况:
“喂,120吗?晕倒了,没意识了……在柳林村村委会……对...”
陈姗姗看着姥爷紧咬的牙关,突然想起什么,飞快地扫视四周,看到桌上有一包干净的纸巾和村长刚用来记录的一支圆珠笔。
她立刻抽了几张纸巾,迅速卷成一个比手指略粗的、相对紧实的软布卷。
“姗姗,你干什么?”王云带着哭音问。
“防止姥爷咬伤舌头。”
陈姗姗简短地回答,然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试图将纸巾卷从姥爷的嘴角一侧塞进后槽牙的缝隙里。
但因为牙关咬合极紧,尝试了几次都只能塞进一个小边。
“塞不进去……”陈姗姗急得额头冒汗。
“别硬塞!”
村长见状立刻制止,“保持侧卧,清理好口鼻就行,等救护车来,最少要四十分钟,接线员那边说,最好咱们送过去。”
“我这就去开车掉头。”
陈真海应了一声,立刻飞奔出去。
早上王老汉状况不太好,开车过来村长家。
这会儿正好去把车调好头。
电话那头的医生还在指导:
“注意观察呼吸频率,保持气道通畅。如果发生呕吐立即清理口腔...”
几人按照医生的指示合力小心翼翼抬起王老汉上了车。
陈姗姗看着姥爷再次被抬上车,想起几年前,在瓜田找到昏迷的姥爷,似乎也是这个场景。
只是上次是好的结果,不知道这次姥爷能否挺过来。
后座王老汉躺着,王云蹲在那儿扶着他的头,村长坐进副驾驶,拿着跟医院通话的手机。
陈姗姗只能往姥爷家跑,开另一辆车。
就在她打开车门,抬脚坐进驾驶室的瞬间,后脖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勒住!
随即大手狠狠扼住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