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了,痕迹处理了,证明也有了。
后面需要做的就是像没事人一样,照常生活即可。
陈真海拿换洗的衣服,去洗手间,洗了个澡。
再次出来后,心情已经平复很多。
至少看到自家媳妇和二妹,神色如常地吃饭,收拾鱼...
陈姗姗起床时,陈真海去了饺子馆。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真的一切如常。
陈真海照旧去店里,剩下的时间就是钓鱼、爬山,刻意让生活被琐碎填满。
王云和陈姗姗去商场,准备下去姥爷那边要买的东西。
直至陈真真去拆迁办办理房子拆迁的最后签字手续。
办事大厅里人声嘈杂,陈真真安静地排在队伍里,听着前后左右熟悉的街坊邻居闲聊。
“听说了吗?西头那个朱华,前阵子让人给揍了!”
一个尖锐的嗓音钻进陈真真的耳朵,她握着文件袋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哪个朱华?就以前跟老陈家真真那个?”
“除了他还有谁?说是腿都叫人打折了,在医院躺了好些天。”
“该!那种人渣,肯定是又在外面惹是生非,碰上硬茬子了!”
“说是下雨天在城外让人给堵了,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是谁。真是报应……”
难怪,陈真真觉得这段时间朱华安静地诡异。
原来是腿折了。
只不过,这事,是不是太巧了点?
等她签完字,直接去二哥饺子馆。
正是午后闲时,陈真海一个人在后厨收拾灶台,准备打烊休息。
“二哥。”陈真真站在门口,声音不大。
陈真海抬起头,看到妹妹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那副憨厚模样:
“真真?字签完了?咋没去你店里看着,跑这来了,有事?”
陈真真走进来,帮着他擦灶台,状似随意地说:“签完了。在拆迁办,听人说起朱华的事了。”
陈真海动作一顿,没抬头,用抹布用力擦着已经很干净的不锈钢台面:“哦?他啥事?”
“说让人打了,腿折了。”陈真真语气平静。
陈真海这才抬起头,皱起眉,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和一点不屑:
“有这事?啧,肯定是又得罪谁了。你……没咋样吧?”
“我没事。”陈真真摇摇头,看着他,“就是觉得,好像……一下子轻快了不少。”
“没事就好。以后……都好了。”
她离开后,陈真海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
既然朱华构不成威胁了,陈真海也陪着媳妇去老丈人那儿,过几天。
陈姗姗则是在耿老师再三催促下,去高中学校上台演讲。
既然是要给学校那些考大学无望的孩子起个好的榜样,去学校开车,就要开好点的。
所以,陈父开白色的别克,她开奥迪过去。
这演讲稿她是改了十几遍不止。
就在昨天她还在改稿。
耿老师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最近孩子的压力太大,尤其是马上高考的高三学生。
甚至有几个被发现有轻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