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张易安只能当机立断,舍弃已经无法控制的主伞,拉开副伞。
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没有摔个“粉身碎骨”。
但那股突如其来的邪风,却把他彻底吹离了演习区域,吹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更倒霉的是,他随身携带的、用来紧急联络的呼叫包,也在混乱中丢失了。
当时他身上多处被树枝、岩石刮擦,伤口火辣辣地疼。
最后,他挂在了一个王老汉家的西瓜窝棚顶上,左手臂因为长时间悬挂拉扯,硬生生地脱臼了。
张易安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但脑子里却异常清醒。
当时他身上被刮擦出不少伤口,虽然都不致命,但到处都在流血,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要不是他意志力够强,咬牙硬撑着,人早就昏死过去了。
在那种荒郊野外,又是深更半夜,人要是彻底失去意识,后果简直不敢想...
他强撑着,一分一秒地熬着。
但连着硬扛了几个小时后,失血加上剧痛,他的意识还是开始模糊了,眼前的东西开始发花、发虚。
所以,当陈姗姗一家人,出现在窝棚附近时,张易安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
直到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呼救,被陈姗姗发现并救下来。
混乱中,他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还不小心重重地压到了她身上...
“咳咳~”
想到这儿,张易安感觉耳根子一阵发烫。
他当时是真的浑身无力,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不过...
那瞬间的触感...
软软的,
像...像个小馒头似的...
今天在服务社再次见到她,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眼神下意识地打量她时,目光扫过某个部位...
咳...好像...那小馒头...
发起来了?长开了?
“张易安。你猥琐!!”
他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甩出去。
上午在服务社,情况一团糟,那种场合下,也不清楚陈姗姗有没有认出自己,确实不是相认的好时机。
他想着,等私下里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后来陈军过来提交安装纱窗的申请,司务长按流程上报给他。
张易安心里清楚,就算有他这个连长签字,单位里批钱采购也没那么快,走流程少说也得几天。
那纱窗,其实是他自己掏腰包,让司务长赶紧去外面买回来的。
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或者显得太特殊,他特意让司务长把指导员家属住的那个院子也一起装上纱窗了。
至于其他暂时空着的家属院,等后面连里统一安排经费再装。
下午,也是他主动去找指导员,提议亲自带人去安装纱窗。
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代表连队,去感谢一下救命恩人。”
指导员听了,也没多想,笑着同意了。
结果下午他满怀激动的心过去时,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疏离、淡漠,似乎是完全没有认出他。
当时那心情跟浸了凉水似的,也就没了提起那件事的勇气了...
想到她手上的口子。
这女人还是跟四年前骂人一样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