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de发出一声惊恐的咒骂,身体反应快过大脑,以最快的速度向后猛撤。
狼狈得差点摔倒。
江晨也趁此机会,猛地转过身,脱离了waide的控制范围。
但刚才那一下用力过猛,他握着碎玻璃的右手被锋利的边缘割破。
鲜血瞬间涌出,顺着手指滴落在地毯上,触目惊心。
waide惊魂未定地站稳,刚才那一下彻底浇灭了他所有的邪火,只剩下后怕。
他眸色阴沉地盯着江晨。
对方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唇毫无血色,额头和脸上糊满了鲜血,右手也在不断流血,整个人摇摇欲坠,像随时会碎掉一样。
算了… waide心里暗骂一声。
这副样子,就算得手了也没意思。
来日方长,今天暂且放过他一次。
waide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伸手整理了一下只是微微有些凌乱的西装外套和领带。
恢复了人模狗样的姿态,转身姿态优雅地开门出了化妆间。
江晨看着人出去,门合上后,才松开手上的碎片,头脑发晕地晃了晃。
手掌撑着化妆台,才没有倒下。
脖子的血好像不怎么流了,只是额头还在往外冒红。
江晨透过裂成多片的镜面看到自己的“残状”,却轻笑一下。
“可笑哇,江晨,你以为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逃离恶魔的掌控,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
“哈哈哈~~”
江晨笑声慢慢变大,
“...难怪,难怪说被资本做局了...”
“资本?”
“呵呵,可笑的资本...”
一直在门外十米处被保镖拦着的经纪人,在得到waide的吩咐进来。
看到的就是江晨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从头到手,包括眼睛也被血糊得几乎睁不开,还在那笑,心里直发毛。
尤其他还在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
他有些不敢上前。
江晨笑够了,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抹不干净的血。
“咦,怎么抹不掉?!”
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随即转身“看”(血浸入眼睛,模糊视线)向门口处的经纪人。
问了一句:“你说我很有演技天赋,主动联系包装我,还说我一定能火,是不是他安排的?”
这个“他”不用明说,两人都懂。
他听见江晨问那句话,脑袋嗡地一下,像被锤子砸了。
他不敢看江晨的眼睛,只能把头使劲往下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本以为很快就能摆脱资本的控制,真的能追回自己的幸福。
结果...
江晨抬起手,想要触摸什么,却什么也没摸到。
陷入一片昏暗!
“江晨......”
***
“嘶~”
远在华国某空降兵训练军校基地家属院的陈姗姗,只觉得晃了下神,手指一阵刺痛传来。
“哎呀,你这丫头,都叫你去歇着了,你偏不听,你瞅瞅,手又出血了,幸好没有铁锈,要不就得去医院打破伤风...”
王云心疼地碎碎念,拉着她的手朝屋里走。
陈姗姗顺从地跟上母亲的步子。
刚才心口怎么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