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本家侄子立刻围了上来,气势汹汹。
其中一大侄子叫大壮的指着陈真海:“你谁啊?敢打我叔?活腻歪了是吧?”
陈姗姗冷静地录完这一切,然后弯腰捡起刚才母亲丢在地上的那根擀面杖。
陈真海动手就会被定义为互殴,到时候说不得父亲也会进局子。
为这么个老混蛋不值当,那地上的“老不死”的,明显就是装的。
对付这种人,没别的,就是吓唬,一吓一个不吱声。
陈姗姗举着擀面杖,气冲冲地朝躺在地上的老头和哭嚎的老太太那儿跑。
边跑边大声喊:“这位老婆婆,您让开点,我懂点急救,让我来。保准能把您家老头救活过来。绝对不能让您临老了还守寡,缺了男人。”
老太太被突然冲过来、手里还抄着大棍子的陈姗姗吓了一跳。
再一听她嘴里说什么“守寡”、“缺男人”,脸都气绿了。
刚要张嘴骂人,就见陈姗姗已经高高举起了那根擀面杖,眼看着就要朝着地上老头的脑袋狠狠砸下去。
“妈呀!”
老太太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往旁边一躲,嘴里尖叫道:
“老头子,快起来啊!”
地上“昏迷”的老头一听老伴这变了调的尖叫,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眼睛都没睁开,就“骨碌碌”往旁边滚了好几圈。
几乎就在同时,陈姗姗手里的擀面杖带着风声,“砰!”地一声重重砸在老头刚才脑袋躺着的位置。
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小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院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
老头滚到一边,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心里直呼:‘我的老天爷,这哪来的野丫头?也太虎了吧?!下手这么狠,要不是老子躲得快,这会儿脑袋真开瓢了。’
门外看热闹的率先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谁嗤笑一声。
引得周围人都跟着捂嘴憋笑。
这笑也提醒了院内众人。
另一个好大侄二壮瞪着陈姗姗,磨牙:
“小丫头片子,下手够狠的啊!我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
三壮已经开始撸袖子了:“二哥,跟他们废什么话!敢动咱家的人,揍他们!”
陈真海护在陈姗姗身前,“你敢动手就试试。”
陈姗姗在父亲身后嘴也没闲着:
“我告诉你们,你们动手打他,可以谎称是‘家事’,但我跟你们可毫无关系,只要你敢伤我们,那我们反抗就属于正当防卫;打死你都不为过。而且我早就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孙传民被打的头脑发昏,这会清醒些,也挣扎着想爬起来:
“爹、娘,你们别闹了,大哥的事……”
“闭嘴!你个窝囊废。”
老太太猛地打断他,唾沫星子乱飞,
“要不是你没本事,拿不出钱救你大哥,你爹能气成这样?现在好了,你还带外人来打你爹?
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你爹要是有事,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老头躺在地上,浑身都是土,适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睛紧闭,但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