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姗姗这里行不通,他真是没招了。
“姗姗,哪怕你帮爸问问你妈到底气什么也行,我也好知道怎么哄她,你说是不?爸没求过你什么,你就帮爸这一个忙。你喜欢什么,爸给你买!上次去商场你看上的那个玉镯,爸给你买!”
陈真海开始利诱。
陈姗姗挑眉,这还有意外之喜啊!
父母赚的钱不都是一直是母亲收着的吗?
这还有小金库?
“爸,那玉镯得上万块吧?您有钱买?”她故意问道。
“嗯,”
陈真海硬着头皮答应,
“我再攒攒私房钱,够了,就给你买。”
他原本有不少的,可惜过年回家的时候,给爹娘了,现在还没攒到五千。
陈姗姗虽然也气父亲这么久了,还不清楚错哪儿了,为母亲不值。
不过好歹诈出来不少私房钱,也算是收获不是?
看来得提醒母亲,以后把钱看得紧一些。
想了想,还是准备给父亲一个提示,先甩出一个问题:
“爸,你觉得你这个人怎么样?对这个家、对妈妈和我们怎么样?”
陈真海立马回道:
“你爸我虽说没有大本事,但是不赌不嫖,烟瘾也不大,一天抽三四根就行,酒也就来客人会喝一点;赚的钱全交给你妈,大事小事都听你妈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腰背都直了不少。
他也不是吹牛皮,作为丈夫,他从来不家暴媳妇,也不重男轻女,平时有空也下厨干活。
在丈母娘那边的口碑一直挺好。
当然,抛开过分孝顺这一点,他对老婆孩子是不错。
他话还没说完,陈姗姗突然飘来一句话:
“那你为啥换下来的鞋子,从来不放回鞋架?”
“啥?”
陈真海一噎,怎么扯到这个上面了?
“姗姗,现在是讨论你妈生气的事儿吧?!”
“家里五口人,只有你的鞋子,老是丢在地上,连不修边幅的小军,都知道进家里换好鞋,把出门穿的鞋放鞋架上,光我都听妈妈跟您说过好几次了,您是怎么做的?”
陈姗姗答非所问地继续说道。
陈真海拧眉,他觉得这是小事。
“鞋子干嘛一定要放鞋架上?左右出门还要穿,来回拿不麻烦吗?”
“好,那我问您,”
陈姗姗换了个方向,
“出门时门口堆着的垃圾袋您看得到吗?为什么不顺手拎下去丢垃圾桶?”
“我...”
“牙膏为什么不从尾部挤?”
“...从中间挤不行吗?”
“用完的牙膏为什么不放回原处?”
“...明天不是还要用?...”
“切完水果的水果刀,顺手冲洗一下,放回原处,很难吗?”
“...我是忘了。”
“洗过澡后,地面顺手拖干净,免得后面洗的人进去摔倒,这不难吧?”
“额...”
“穿过的脏衣服为什么随手扔地上?”
“...忘了。”
“马桶用完,溅地到处都是,为什么不冲洗?为什么不坐着?”
“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