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正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就被江向伟电话轰炸,不得不驱车赶回别墅。
一进门,迎接他的便是父亲劈头盖脸的怒火。
江中正垂着眼,强压下心头的不耐烦。
江向伟的斥责还在继续:
“……你说你能干什么?找的都是些什么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江中正暗自腹诽:说得好像你自己多有能耐似的,除了冲我发火还会什么?!
“爸,那项目不是早就停了吗?事情都过去半年了,您怎么又翻出来说?”江中正忍不住开口。
确实,临城市引进的港资不知何故突然撤资,项目因此搁浅。
这也是江向伟后来没再催促儿子派人去江城的原因。
此刻旧事重提,不过是他想找个由头发泄罢了——总不能直接说“你上次弄的药不管用”吧?
况且,每次这样骂一通,江中正总会给他弄来新药。
看着身边年轻貌美的“娇花”却有心无力,这滋味实在煎熬。
江向伟骂累了,重重坐回沙发喘着粗气。
“姓丁那边先放一放。你准备一下,把离婚证办了。”
他话锋一转。
“什么?”
江中正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坐直身体,难以置信地看向父亲。
当初他百般不愿娶闫如玉,是父亲威逼利诱非要攀这门亲事,现在又轻飘飘一句让他离?
“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江向伟不耐烦地斥道,
“让你办就赶紧办,哪来那么多废话!”
“呵,您说得可真轻巧。”
江中正冷笑,“当初是您非要攀上这门亲,现在说离就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江向伟却不以为然。
反正两人毫无感情,离了不正合闫家的意?
“临城要变天了,懂吗?”
他突然压低声音,岔开了话题。
江中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试探着问:“您是说……上头那位领导……”
“心里有数就行,别声张。”
江向伟眼神锐利,
“那位要是倒了,跟着他的闫家能有好下场?现在不赶紧划清界限,等闫家垮台,咱们也得跟着遭殃。”
“……明白了。”
江中正并非对闫如玉还有什么留恋,他担心的是闫家不会轻易同意。
毕竟几年前,江向伟是用救命之恩胁迫闫世宽才娶到了他女儿。
如今又是江家主动提离婚,他怕闫世宽会找麻烦。
看来得好好琢磨,怎么跟闫如玉开这个口。
江向伟该说的都说完了,见儿子还杵在原地发愣,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了上来。
“还不快去办?愣着干什么!”他厉声催促。
江中正回过神,目光扫过父亲眼下的青黑,心底冷笑:早晚死在床上!
看来上次给这老色鬼的药是吃完了。
他转身出门,从车里拿出一个小瓶,一言不发地放在桌上,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向伟目送儿子的车消失在别墅外,立刻喜滋滋地拧开瓶盖。